“你去哪？”
沈念慈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下来，跟他换坐。
夜晚的c城街头，微微起了一层薄雾，它笼罩着霓虹灯，车灯，给五颜六色都市，覆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泽华，要不要我陪你？”沈念慈坐上驾驶座，对着窗外道，”如果你去公司加班，我现在回家做点夜宵，晚点给你送去，好不好？”
谢泽华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他从口袋里拿了根烟，放在嘴里叼着，没听她说什么。
沈念慈只好扒在窗口，眼巴巴地等他回话。
与此同时，一双昏黄而含着水的双眼，正站在高处，俯视着她。
她却浑然不觉。
谢泽华的手机屏幕一亮，响起急促的铃声。
“喂，路董。”他接起电话，唇角微微扬起，狭长的黑眸却藏着几分锐利，“家父说您刚回国，派我给您接风洗尘。”
电话那头的声音里，夹杂着车流的呼啸，“小谢，我到啦，呐，你回头。”
谢泽华转过身，看见马路对面二楼的窗台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向他招手。
“路董，稍等。”谢泽华向他点点头，掐了烟，丢下沈念慈，大步穿过斑马线。
沈念慈好奇地把脑袋搁在玻璃挡板上，抬着眼睛，打量着他走进去的地方。
这是一栋五六层高的楼，乍一看，非常不起眼。
但这楼下停的车，不是兰博就是保时捷。
她拿出手机，按照此时的定位查了一下地址。
圣佩洛俱乐部。
沈念慈咋舌。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圣佩洛俱乐部。
传说中c城的顶级私人会所，富豪销金窟。据说，连厕所的门都是紫檀木的，光年费就好几十万，餐饮住宿会议各种服务一应俱全，只要客人有需求，他们都能满足。
在此之前，她本以为这圣佩洛是个金碧辉煌，坐落在闹市区的豪华别墅呢，没想到，竟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好吧，是我不配。我还是打工吧。
沈念慈看看表，十一点了，她想起明天养生馆还有活动，要早起。
她挂档发动，往主干道驶去。
俱乐部内，谢泽华穿过大厅，进了二楼的酒吧，很快就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路明。
路明穿着日式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拢在脑后，发际线不太乐观，看着倒是精神很好。
“路董最近气色不错，”谢泽华客套着，“南洋之行一切顺利吧。”
“顺利，顺利！”路明呵呵笑着，把脑门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看样子，小谢总也很滋润，刚才陪你来的那位姑娘，是何方仙女啊？”
谢泽华微微一愣。
居然被他看见了。
“同事。”谢泽华言简意赅，“合伙人。”
路明转了转眼珠，显然不信。毕竟，c城谁不知道谢泽华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以前一起喝酒的时候，美女靠上来他都不眨眼，甚至还有一丝烦躁，以至于圈里总传他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