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慈被他捂着嘴,也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片刻过后,谢泽华松开了沈念慈,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一身强势的压迫气息不减。
“你,你在听什么?”沈念慈小声问。
话音刚落,谢泽华忽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啪得一声砸在墙壁上。
“啊!”沈念慈惊叫一声,茶杯应声粉碎。
沈念慈被他的行为吓坏了,她瑟缩着,一动不敢动。
谢泽华看着她,狭长的眼底扩散出一抹病态的笑意。
“我在听你的心跳,”他再次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在听你有没有骗我。”
沈念慈一脑子问号。
眼前男人诡谲的行为方式,让她头疼的要炸掉。
“沈念慈,”谢泽华直起身来,“做人不要自以为是,我不需要你为我挡,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我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眼看着那小小的身躯蜷成一团,神情透着恐慌,谢泽华挑起眼尾,又道,“沈念慈,你能在众目睽睽下放倒一个七尺汉子,拿走几万块钱,在我这还要像个小狗一样摇尾乞怜,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沈念慈血压瞬间飙上去了。
他又在监视自己?
他一天都没出声,难道是已经查到了八卦哥在哪个医院,还查到了他的病例,还询问了他事发的整个过程?
那刚才,他在摸自己身上有没有带针?
苍天呐!
沈念慈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今在谢家,只有谢泽华勉强算是自己的盟友,可是谁成想,他的多疑简直令人发指,搞盯梢,搞跟踪,搞人心态,无孔不入,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
他不是那种张狂暴虐的风格,他更像一把钝刀。
与一刀毙命相比,钝刀更适合折磨人。
囚禁也好,监视也好,冷暴力也好,他知道怎样能让人在精神上承受成倍的痛苦,不费一刀一枪就能将人瓦解。
仿佛无底洞般,那种想逃逃不掉,想死死不了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人软硬不吃,想从他手里全身而退,只能拿出豁命的劲去赌。
“好,泽华,既然你对我没有一点信任,那我也跟你摊牌。”沈念慈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她平静地直视着男人的双眼,“知道你每天都在找人盯我,我就安心了,至少,我不用再去费心思博取你的信任,反正你迟早会看见,我对你的忠诚。”
谢泽华微微抬眼,冷厉的目光刀子般落在单薄的身躯上,周身聚起了一层寒气。
“沈念慈,你别跟我演。”
他点起一根烟,语气刻薄无情,“我忘了说,你除了会下药,会针灸,你还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