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慈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嘭的一声,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一阵浓烈的烟酒气扑面而来。
他喝酒了。
还喝的不少。
谢泽华今天戴了眼镜,穿了件修身的黑灰色衬衫,显得清贵斯文,劲瘦利落。
只是人一如既往沉默寡言,进屋之后就将外套甩在一旁,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向后仰着头,只剩下倏动的喉结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你喝多了?”沈念慈见他闭着眼,呼吸不太均匀的样子,给他倒了杯茶端到他身前,“我扶你到床上歇会儿吧。”
听见声音,谢泽华微微睁开眼,此时他脑子是清醒的,只是人懒洋洋的不太想动弹。
他眯起眼睛,看着蹲在身前的沈念慈,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丝质睡裙,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大片雪白的肌肤,圆圆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自己,带着紧张和防御的神情。
“你……”沈念慈被他看的不自在,把茶杯往前送了送,“喝点水吧。”
当啷一声,男人挥手挡开茶杯,热水洒到沈念慈身上,把她烫的浑身一颤,她还来不及去擦,整个人忽然失重,接着被谢泽华拎起来,丢到了软软的席梦思床上。
“疼!”沈念慈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谢泽华充耳不闻,他一把扣住沈念慈手腕,把她扭过去压在床铺上,接着将膝盖抵上她纤细的后腰,将她单薄的身体牢牢压制在身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喝醉后的迟滞与萎靡。
“你轻点,”沈念慈莫名其妙,酒后的男人没有一点分寸,她疼的当场冷汗就下来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摄人心魄的黑瞳逼近,略带酒气的呼吸环绕耳边,“沈念慈,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他手上微微使力,“不在店里,也没跟齐皓报备?”
沈念慈感觉自己的手快断了,她断断续续地地回答道,“我花钱找了水军,后来觉得花多了不值,就去把钱追回了一点。都,都在桌上。”
她艰难地扭过头,看着谢泽华的眼睛,那眼睛一向深不见底,看不出是醉意还是杀意。
“谁借你的胆子?”谢泽华的手纹丝不动,“借我们泽海的热搜,洗你沈氏的招牌,沈念慈,你算盘打的真响。”
“没人借我胆,”沈念慈吸着冷气道,“我是觉得……那帮人,已经有了我陪酒的照片,今天花钱撤了,他们明天还会发,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能受人要挟,不如借力打力……把损失降到最低,松开我,我手要断了……”
她额头上冷汗迭出,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谢泽华微微撤了力,脸色依旧阴沉,“这种小事,你完全可以向我求助,你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说完,他手上再次发力,将沈念慈翻过来正面对着自己,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在她身上摸索。
冰凉干燥的手掌在单薄的躯体上游走,不带一丝情感。
沈念慈感觉这手就像一台在搜身的机器,又像蛇信子,它时快时慢地在身上测探着,从脖子到大腿,从头发丝到耳后,到最隐秘的地方……
“停手,你停手!”屈辱的感觉再次升起,沈念慈带着哭腔挣扎道,“我能打什么算盘,我又不知道你在不在忙,你平时不回我信息,回了也起码三四个小时,万一舆论扩散,对我对泽海都不利,我知道你工作多,这点小事,我能给你挡,就会给你挡,我……”
她还想再说,嘴却被谢泽华的手捂上了。
谢泽华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窗外,似乎在寻找什么声音的来源一样。
屋外有人?他在听屋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