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谈知义怎么回,自己把自己收拾一顿吗?
只嫌她多管闲事。
“二叔,你真的好冷漠啊!”无情的指责虽迟但到。
谈知义反问:“知道我冷漠,碰到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说。”
谈喜雨也知道自己说多了,尽力往回找补:“我这不是想发泄发泄嘛!本来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我交待阿克买的礼物,毕竟我为了想让初初高兴点,已经提前告诉她说二叔出差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原本我是不想这么说的,但她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拿自己二叔当工具人,谈喜雨她毫不手软。
“我问初初许了什么愿望,她说,不想再被抛弃第二次了。”谈喜雨指的心疼,是这个,“这次我在她家,她跟我说了很多事情。她跟我一样,很小就被自己的妈妈抛弃了。”
谈知义不想与她深入探讨这个话题,便匆匆说他知道了。
总是这样,也不给个痛快的说法。
谈喜雨还说:“你看到我发给你的那些照片了吗,都是初初父母年轻的时候,其中还有我爸爸哦,他们三个人真的关系很好耶。”
谈知义说他还没看。
谈喜雨舍不得挂断,巴拉巴拉又说了很多林初母亲长得多么惊艳,还说林初简直是她母亲年轻时候的翻版,这么美一姑娘,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渣男身上。
谈知义听不下去了,结束通话。
接到谈知义的电话,大约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
林初睡得正酣畅,夜间气温也正是舒适的时候,她盖一条薄被,双手露在外面也不会有丝丝寒意。
晚风温柔,虽然窗帘紧闭,但她开了半扇窗户,有风透进来,吹起窗帘一角,飘飘荡荡的,是她喜欢的样子。
“喂?”她睡眼惺忪,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心里瞬间咯噔一下,瞌睡醒了大半,没来由紧张起来。
这个点,他怎么会找?
“睡得好吗?”电话接通,谈知义这样问她,语气平常,是一贯低沉的语调。
口吻清醒,不是醉着的样子。
凌晨三点,有什么理由睡得不好?
林初皱皱眉,怀疑他故意扰人清醒,但没有证据。
“找我有事?”林初不解,有什么事急到不能等明天再说,哪怕再过三小时以后也不成问题。
“我明晚回。”他顿了顿,不知是嘲讽谁多一些,像是装着许多的意难平问她:“你身体方便了么。”
林初被咽了一下,一时无言。
实则,她从暑假开始经期就有些紊乱,每个月都不是特定的几日,有时提前,有时延后,这让她苦恼不已。
但还没下定决心要去医院检查,她本能抗拒吃中药调理。
谈知义见她默不作声,没打算放过:“所以,你每个月到底有几次不方便。”
林初忍受着他的诘问,转而听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心疼,很少,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上次,弄得有点过头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