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谈喜雨的全名,安可可看到了,倏然松了口气。
“二叔,你在忙吗?”谈喜雨难得语气低落,不像平日里咋咋呼呼,听起来受过伤的口吻。
但,她不是陪林初回家了么。
看昨天的朋友圈,该是玩得乐不思蜀才对。
谈知义有不好的预感,蹙眉,单手掏出烟来点上,吸完一口夹在指尖,手掌虚虚搭在露台的栏杆上。
动作行云流水,跟名导的镜头语言似的,氛围感绝美。
从这儿眺望远处,一片璀璨繁华。
一股心浮气躁忽上心头,谈知义软着声线问:“什么事?”
谈喜雨哀怨连连:“二叔,我感觉初初再这么下去可能要出事。”
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愣是勾起了谈知义内心的无名火,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既然谈知义愿意听,谈喜雨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逮着后可劲儿吐苦水:“其实我隐隐感觉到,她这几天其实挺消沉的。昨天是她生日,虽然隔壁那位长相帅帅的小竹马给她过了生日,可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开心的样子。”
谈知义听着,一言不发。
谈喜雨接着道:“我猜,她可能遇到渣男了。”
谈知义扯了扯嘴角,难不成这个渣男是在指他?
他吸着烟,静待下文。
“我这几天和初初形影不离,发现这个渣男根本就没联系过她!就连初初生日也不闻不问。我气不过多嘴提了一下,初初还维护着帮他说话,说他出差了。哪儿那么多差要出啊,他当自己跟你似的这么忙?再忙连句生日祝福都没时间说?死渣男!要是真敢渣了初初,我第一个剁了他!”
谈知义终于出声叫她:“谈喜雨。”
谈喜雨正骂在兴头上,嘴瘾没过呢就被叫停,有些不爽:“什么?”
他不痛不痒轻哼:“你能耐挺大啊。”
谈喜雨不以为意,紧接着说重点:“其他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二叔你根本没法想象,唉!初初好惨的!”
谈知义听得更加心烦意乱,语气已然不见先前的耐心:“又怎么惨了?”
他不想再听到这种脑洞大开的言论。
架不住谈喜雨朝他丢了个重磅炸弹过来:“这个渣男还对初初动手了!”
这个指控刷新了谈知义的下限,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音色冷下去:“她说的?”
谈喜雨在那儿义愤填膺:“怎么可能!怪我太粗心了,到今天才无意中发现,她身上有好多未消褪的淤青和淡下去的勒痕。问她,她就支支吾吾,说是不小心磕到的。哪儿那么不小心啊?”
谈知义揉了揉眉骨,渣男的人设彻底在谈喜雨心中坐实。
谈喜雨说出了用意,意在让谈知义给她出谋划策:“二叔,你说我该怎么做?”
亲生的侄女,说完这句,谈知义料到她的下句在哪儿等着自己。
索性,让他替她说了:“让我把人找出来收拾一顿?”
谈喜雨激动:“对对对!”
“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