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倾斜,纱帘和着风款款舞动。
光洁的瓷砖地面倒映两人相拥的身影,薄纱轻缓拂过,那潋滟春色,透过纯白的纱面望去,越发显得意境朦胧,撩动人心。
别墅外那圈每日准时来洒扫庭除的佣人,此刻都被周石解散,各自回了下人房。
整栋豪华洋墅,方圆百米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扑腾着翅膀飞得跌跌撞撞的麻雀,停在了窗台外,滚圆的黑眼歪头打量里面的动静。
隔着细细的网格纱窗,只闻到一股来自记忆中石楠花的气息,靡丽而浓郁。人类雌性的声音娇啼婉转,抽泣声声。
如夜雨芭蕉,娇弱不堪承受。
而雄性旺盛充沛的欲望,在近百平米的客厅内肆意燃烧。
一场场酣畅淋漓的盛宴。
下午,傍晚,入夜……
客厅楼梯,再到书房卧室。
林舒娇最后累得昏睡过去,睡梦中还不忘抽着鼻子,含着眼泪,低喃着:“不、不要了。”
赵渐宵抱着她,见她睡得熟了,俯身在她眼角烙下一吻。
轻声道:“晚安,老婆。”
翌日碧空如洗,是雾霭严重的京都城内难得的好天气。
林舒娇光荣的迟到了。
——这回没有请假。
按照赵渐宵的意思是让她在家休息一天,他差人去请个假。
被暴走状态下的林舒娇怒而回绝。
“我今天是不可能待在屋里,和你这只涩情狗共处一室的!”
赵渐宵委婉表示他会去公司。
但林舒娇已经对他不再信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经过昨天的持久战,她无法直视屋里的每个地方。
只要目光在某处流连超过三秒,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昨天的疯狂,在每一处留下的痕迹。
一想起这些,就会臊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地步!
经过昨日,林舒娇对赵渐宵恐怖的体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因此,刚一起床,她顾不得没吃昨日的午饭晚饭的肚子,瘸着腿,飞速穿好衣服叫上甘师傅开车跑了。
连早餐也没来的及吃,还是路边摊上买的两个豆沙包和一杯豆奶,趁着坐车的时候解决完的。
甘师傅通过后视镜望着林舒娇愤而咬碎豆沙包的表情,欣慰道:“还是年轻好啊,小两口腻腻歪歪,纠缠没个厌时。不像我们这一把年纪,互相都是老古董,对眼一看就没了兴致。”
林舒娇微微一愣,白皙的手指把绵软的包子抓紧了。
心里怪怪的,还有点甜蜜是怎么回事?
这话好像一阵湖面的清风,抚平她日夜疯狂后残留的愤怒余波。
反倒觉得,赵渐宵虽然然人狗了点,那方面没节制了点,似乎真的把她当做掌心宝一样宠着。
不然,因为这种夫妻间的事发脾气,很少有男人能这么惯着吧?
林舒娇这下念起赵渐宵的好来,嘴里的豆沙馅甜味简直要腻毙了舌尖味觉,她脸蛋子半掩在塑料袋后,偷偷笑了。
甘师傅余光注视着她的表情,心情舒畅。
哎,这个家没我不行啊。
校内通常情形下不让通车,林舒娇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到艺馨楼。
幸亏现代科技让电大的每栋高楼都配备了电梯,不然,林舒娇怕是要一个倒栽葱,晕死在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