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渐宵松开了她的脚踝,左手揽住她的纤腰,将t恤往上撩起,食指指腹在她腰眼小窝处勾绕。
这个动作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林舒娇的腰一下软成了泥泞。
她支撑手臂想要爬起来,脑袋一仰撞上了一个坚硬骨感的部位。
她听到耳畔传来轻嘶声。
“老婆,好痛,你用力到都要把我下巴撞歪了。”
林舒娇两眼一翻,悲愤。
“你整容的吗?还撞歪!我刚才的力道就是蛇精脸都不会歪!”
“咦~你试过?”
林舒娇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片刻,她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咆哮:“没有试过也知道不会的好吧!”
赵渐宵一双桃花眸半眯,笑得老谋深算。
“看来我家老婆只撞过我一个人的下巴颏呢。”
林舒娇再哽半响,接着咆哮:“这个东西有什么可骄傲的啊喂!赵老狗你是受虐狂吗?!”
赵渐宵老神在在,食指曲起,捅了捅她敏感的腰眼。
林舒娇嗓眼里待跑去以增强语气的声音,一下子形如妖魔鬼怪般,被那根定海神针戳散,气得她徒劳张口,几乎要把一团乳白色的魂魄吐出去。
好吧,她算是知道她的腰眼是个什么倒霉部位了,完全就是泄气阀门和气球的放气孔好吧!
赵渐宵又是哪个倒霉玩意儿,拿捏她的弱点拿捏得这么精准,生来克她的吗?!
林舒娇气得发懵,赵渐宵的厚实健硕的胸膛压了下来,投影笼罩在她躯体上,将她重新压回地毯。
含笑在她耳畔低语:“是啊,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受虐狂。”
林舒娇还在伸手向后,同他灵敏的手玩着捉迷藏,死活抓不住那只掌控开关的手指。
就听到耳边的这句话。
质地冷淡低沉的嗓音,卷携着茉莉味的清香,穿梭过她耳鬓旁的发丝,温柔附在她脸颊表面,亲吻、缠绵。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受虐狂。
心脏好像打开了一扇天窗,有道自上而下的洁白光束,往里面灌注着温暖坚定,而汹涌暗藏的情感流体。
那流体在心内化为细沙般的颗粒,成为温情的养料,滋养着每一处光照尚未波及的地方。
自从外婆故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她拥有如现在这般的归属感。
只做她的,她一个人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限定词,却是她前半辈子的人生永远无法想象的奢求。
林舒娇挣扎的动作渐渐安静下来,密长的羽睫下,琥珀色的眼眸闪动着一份晶莹的眼泪。
眼角的润泽反射着窗口透过来的光,照耀着无比的珍重。
她轻轻咬住下唇,嘴角却因为无法抑制的情感而抽动,她只能颤抖着咬得死死的。
赵渐宵觉察到她的动静,把人翻过来,仔细往她脸上瞧,看了会儿,笑了。
“怎么哭了,这么容易感动啊。”
林舒娇嗔怪地瞪他一眼,含着眼泪,理直气壮。
“对,就是这么容易被感动。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可就再难找到这样的傻瓜了。”
赵渐宵的眸色渐深,他望着林舒娇的脸庞,饱含了数不尽的柔情。
这会儿再也生不起调笑的意思,他捉住林舒娇的手,放到两人之间,低头亲吻她洁白光滑的手背。
“我会好好珍惜的。”
他嗓音低沉而真挚,仿佛为诺言打下的烙印。
林舒娇很少面对他这样正经的时候,如果放在两人第一次见面,赵渐宵的表现可以说是毫不违和。
就如同他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一样。
清贵高傲、端正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