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说着话朝墓室北侧看了看，果不其然通向下层的墓室门打开着。
“确定墓主人身份来推测底下还有没有威胁对吗？”
赵纯反应极快地领会了莫明的意思。
莫明点点头，又补充到：“如果这个墓室的墓主人不是宇文觉，那就说明宇文觉的墓室在最底层，那底下的墓室就应该是空的。”
“那你认为墓主人可能是谁？”周茹问道。
“宇文泰？或者宇文护。”他思索着：“给宇文泰迁坟过来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很有可能这里面躺着的就是宇文护。”
赵纯打量着铁椁，轻轻在抚摸了一下椁顶侧面。
红锈被他蹭开了一块，一道缝隙露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一体的呢。”
“结果是滑盖的。”莫明跟着赵纯的动作一起蹭铁锈。
“要是翻盖就更好了。”
“最好是一键翻盖，那就剩了大力气了。”
两人一言一语来回，已经把一周缝隙上的红锈擦掉。
三人合力，铁椁盖缓缓推动，微微偏开漏出了一条缝隙之后，莫明叫停，谨慎地举着手电向椁内看去。
没有内棺，莫明一眼就看见了被肮脏黑色物质包裹着的白骨。
见不是什么千年大粽子，莫明松了口气。
“让里面透透气，咱们等会再推。”
等了会之后，他推开了棺盖向内看去。
铁椁四面光滑，底部黑色粘稠物质里包裹着白骨。
莫明仔细一看，就见骷髅两侧大臂骨、大腿骨，以及颈骨都被砸断，整具骷髅被分成了六块。
“卧槽？五马分尸？”
对赵纯的惊讶莫明回应道：“应该不是，好像是用大斧或者锤子砸断的。”
他说着又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就见骨头断裂处虽然不太整齐，但并没有竖直方向的断裂。
“我怀疑是死了之后被分尸泄愤，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得多大仇啊？”
莫明皱眉思索：“按照史书上记载，宇文氏前两个皇帝都是他弄死的，你要是宇文邕你想不想鞭尸。”
“想。”
赵纯丝毫没有犹豫。
莫明点头，一侧眼，就见被掀开的椁盖内侧好像有文字。
他连忙叫来两人一起把棺盖翻过来平放在地上。
莫明附身，只见棺盖内是保温杯底大小的文字。
“这是篆书？”
周茹眼神迟滞，看向莫明：“你能看懂吗？”
“是小篆，我不能保证每个字都认识，我读一下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