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赵纯咽了咽口水。
论眼力和对史书的了解他确实不如莫明，但论起思维敏捷他可不比莫明要差多少。
“你，你想说什么？”
赵纯心中也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有没有可能，有一条蛇吞吃同类，活到了现在？”
莫明很紧张，浑身肌肉紧绷，声音也不自觉压低：“这空气中的气味诡异，而且”
他指向棺椁残骸：“估计宇文毓的尸体也被它吃了。”
周茹若有所思，捏着尖俏的下巴说道：“苗疆那边有一种族内相传的秘术。会把毒虫聚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吞吃，最后留下的那只就称为蛊。”
“姐姐，这是蛇。”
“苗疆五圣物里就有蛇，如果莫明猜测不错，把它称为蛊也没问题。”
“行行行。”
赵纯双手合十：“你说是蛊就是蛊，小点声小点声，我这心里有点虚。”
他面色怪异的看向莫明：“会不会太扯了？要是它真活了一千多年，那不成精了？白素贞？”
莫明挑了挑眉头：“你想做许仙？”
“不不。”
赵纯摆着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莫明面色郑重继续说道：“你闻闻这墓室里的气味，如果那些蛇老老实实十几年就死了，那不可能气味留存到现在。”
莫明继续说着：“咱们是从工匠留下的密道下来的，按理说这些工匠怕陪葬给自己留的密道就应该通向外界才对，而他为什么是通到下面墓室的呢？”
周茹和赵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莫明。
莫明摸着下巴：“而且这一路下来，你们见过陪葬工匠的尸体吗？这是不是说明在修建最下层墓地时就已经留下了密道，这个秘密一直在工匠间流传着，所以宇文邕墓室里的密道才会通向下层。”
“有道理。”
赵纯双眼一亮：“所以咱们到了最下层之后就会发现一条通向外界的密道。”
周茹眯着眼，试探着补充道：“或许那条蛇也发现了那一条密道，只是把这里当做了巢穴，会外出觅食。”
“我也是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莫明点点头，但随即说道：“但是我想不通，既然墓地下有这么一条蛇，它怎么会和血尸和平共处的呢？”
两人闻言无语，莫明想不通也不再纠集，走到了棺椁残骸处，稍微清理一下，找到了棺底的墓志。
和莫明的猜想差不多，这墓室的墓主人就是北周明帝宇文毓。
他生前经常效仿商人，把抓来的战俘用各种酷刑折磨致死祭天。
莫明边看边摇头，一旁赵纯问道：“怎么了？”
“宇文毓没学明白，商人是不用人牲祭天的。”
“还有这讲究？”
“嗯。”
莫明点点头：“商人的祭祀目标主要有三种：上帝，或称昊天上帝，也就是天；山川河流与百兽的神灵；以及自己家的老祖宗。只有祭祀自家老祖宗的时候，他们才会用人牲。而且人牲的用法也各有不同，羌人开背剥皮、东夷炮烙、王室掏心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