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升摆摆手，脸上带着愧疚。
“不用放在心上，还得谢谢你当时出现在那里，若不是为了救你，我难逃被撞的命，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你一个学生，大晚上去护城河边上做什么？”
姜黎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凌念升把她全忘了，甚至职业病开始怀疑她。
一旁的付迪连忙解释。
“姜黎同学之前协助重案组破获了一起命案，当晚是来拿奖金的，结果就意外卷进来了。”
姜黎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泪水却在眼眶里噙着。
“凌队，这是……我做的早餐，这么久都没来看您，真的很抱歉，您不嫌弃的话，就吃一点吧！”
“我……我还要去上课，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付警官，上次奖金的事，我想再跟您说一下。”
姜黎将便当袋放在桌子上，低头拽着付迪就出了病房。
付迪望着姜黎的背影，失声轻叹，任由她拉着离开了病房。
走廊尽头，姜黎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凌队是不是只忘了我一个人？”
付迪抿了抿唇，最终点头。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之前都在忙案件，凌队醒了也没有人提过你，直到昨晚月升大学的命案后，我和凌队抱怨你没良心，我才知道……”
“我早该想到了，如果他还记得你，醒来的时候就会担心你的安危，但醒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提过你。”
姜黎伸手打开窗户，清冷的秋风灌入，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吗？会恢复吗？”
“我问过了，医生说是撞击头部带来的后遗症，会忘记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这种情况，可能明天就好，也可能……这辈子都不记得了。”
姜黎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纤细的指甲在掌心划出了一道道血印。
昨晚严修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现。
“不管你怎么努力，你和他之间，注定了没有缘分。”
注定了……这就是他说的注定了！
姜黎眼底泛红，努力压制着怒气。
“付警官，有关护城河和月升大学的命案，凶手是一个怪物，无差别杀人，这是我昨晚冷静后画出的画像，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说完，姜黎把之前在护城河边上看到的人鲛画像，递给了付迪。
“还有，两天后顶流歌姬娇云瑶要举办隐退演唱会，届时现场会有很多人，我担心这个怪物会趁机作乱，建议刑侦队加强布控。”
说完，姜黎便快步下了楼。
徒留付迪站在原地，望着姜黎的背影直至消失，心里对她的成见也少了几分。
病房内，凌念升面色凝重。
他望着桌子上的便当袋，久久没有动。
直到付迪敲门走了进来。
“凌队，姜同学提供了护城河命案嫌疑人的画像。”
凌念升看着付迪递过来的纸张，并没有接。
“老付，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姜黎？”
没等付迪说话，凌念升便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我感觉她的身影很熟悉，也很亲切，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久到她刚出现，我就很想抱住她。”
“但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你们刚离开，我就忘记了她的模样。”
“老付，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吗？”
凌念升望着付迪，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可能之前她协助重案组破案，您见过她，所以觉得熟悉。”
付迪暗自叹气，现在凶案频发，还是暂时不告诉凌念升真相，让他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或许没多久，他自己就想起来了。
凌念升望着窗外的枯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