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接过委托书，面露疑惑。
“杀人的不是人鲛吗？”
而且依照梦老之前所说，这世上唯一一个鲛人……不就只剩娇云瑶了吗？
严修见她恢复了冷静，才继续开口。
“护城河与月升大学的命案，确实是人鲛所为，但人鲛智力低下，并且只会认鲛人为主，最重要的，人鲛不需要用人血续命。”
“但与之相反，鲛人为了永葆青春，为了永久的惑人嗓音，对人血的需求，是刻在骨子里的。”
姜黎顿时想起娇云瑶苍白妖异的脸庞，还有猩红惑人的唇色。
“你是说，这个鲛人是在替娇云瑶杀人？”
姜黎头皮发麻，娇云瑶亲切的神色与面目狰狞的恐怖模样，在她脑海里反复闪过。
“两天后是娇云瑶的隐退演唱会，地点就在月升体育馆，届时除了现场的歌迷外，她还会开启全球同步直播，虽然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严修话说到这里，姜黎自然明白。
不论是为了梦老的委托，还是救人，她都必须去现场。
但她更想先去见凌念升，至少要让刑侦队对娇云瑶有所提防，提前布控。
“我会去，但……我能不能先去见凌……”
“去吧！”
姜黎还没说完，严修便打断了她的话。
“与其让你抓心挠肝的跟我讨价还价，还不如让你去，但不管你怎么努力，你和他之间，注定了没有缘分。”
说完，严修转身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姜黎心里涌上一股不安，这股不安，让她迫切的想要见凌念升。
翌日。
姜黎带着做好的早餐，早早的站在了住院部门口。
她紧紧地攥住便当袋，骨节泛白。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紧张过，明明才一周没见。
姜黎抚平情绪，迈步走进了住院部。
几分钟后，她站在了凌念升病房门口。
见付迪正在和守护的警卫聊天，她上前了几步。
“付警官。”
付迪侧目，发现是姜黎，神情倒不似昨晚那般厌恶，甚至多了些许同情。
“跟我来吧！”
姜黎皱眉不解，但还是拎着东西跟在付迪身后，走进了病房。
凌念升此时正在和另一名警员说话，见付迪进来，脸上露出了虚弱的笑意。
随后，他的目光越过付迪，看到了他身后的姜黎，面带疑惑。
“老付，这位是？”
姜黎一怔，错愕的看向迷茫的凌念升。
付迪却像早已了然，熟稔开口。
“这位就是那晚您救的女生，她叫姜黎，来看您了。”
说着，付迪侧身，给姜黎让了位置。
姜黎不由的看向付迪，想要他给个解释。
付迪神色复杂，良久低声开口。
“凌队脑部受损，已经不记得你了。”
姜黎瞳孔猛然放大，紧咬着下唇几欲开口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姜黎是吧？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念升像与常人聊天般说着，言语间却是陌生又疏离。
“我……我很好，谢谢凌队……救了我。”
姜黎颤抖着唇，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