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坐在前往月升市立医院的车上，脑海里都是樊磊的话，和他截然不同的神色。
如果刚才的樊磊，才是真实的他。
那那日在楼道里调戏她的樊磊，更多的是在演戏。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姜黎能感觉到他对徐若楠的在乎。
他很有可能知道徐若楠死亡的内幕。
但姜黎没去问，她知道就算问，樊磊也什么都不会说。
与其惊动他，还不如多查一些线索，然后告诉凌念升，让他以警方的身份去询问，才能从樊磊那里得到真话。
姜黎风风火火来到医院，在住院部楼下随手买了果篮，然后直奔赵琳的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竟然看到了正要走进去的凌念升。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手里一模一样的果篮，都莫名的笑了出来。
“凌队长，你来看赵琳？”
“嗯，你也是？不过我记得你和她并不认识吧？”
不愧是搞刑侦的，人际关系查的真细致。
姜黎暗自吐槽，自然不能再用糊弄秦尧那套，来糊弄凌念升。
“是不熟悉，只是帮赵主任过来看看。”
姜黎从来没有扯谎这么紧张过，还好今天见到了赵德天，就算查至少有过交集。
“别紧张，你又不是犯人，用不着怕我。”
凌念升见姜黎双手紧握着果篮，神色紧张，一时后悔自己的职业病。
“嗯……我们进去吧！”
姜黎借坡下驴，立刻转移了话题。
凌念升走在姜黎身后，娇小的女生只到他胸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他突然回想到，那日姜黎得知父母死后的场景。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处理后事时愣是红着眼睛一滴眼泪都没掉，坚强冷静的让人心疼。
一时间，他望着姜黎有些走神。
“凌队长？”
姜黎将果篮放下，转身就见凌念升站在门口，望着她出神。
“抱歉，走神了。”
凌念升将东西和姜黎的放在一处，然后望向了床上疯疯癫癫的赵琳。
“还没有好转？”
一旁的医生听到凌念升的话，无奈的摇摇头。
“虽然各项指标都正常，但神经学是很复杂的，她受了刺激只能慢慢调理……”
姜黎蹙眉盯着赵琳，突然走到了她面前。
“琳琳，还认得我吗？”
凌念升歪头不解，赵琳应该根本没有见过姜黎。
姜黎这是什么意思？
赵琳双臂抱膝，透过凌乱的长发神经质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姜黎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又神秘的开口。
“琳琳别怕，赵主任让我来看看你……”
瞬间，姜黎在赵琳的眼神里看到了清明，那根本不是一个疯子会有的眼神。
“赵主任……谁是赵主任，放开我！有鬼！”
赵琳突然暴躁，伸手狠狠推开姜黎。
姜黎虽有防备，但还是被推了一个踉跄，若不是凌念升及时拉住她，她就磕到窗户上跌出去了。
“谢谢凌队长，既然琳琳还不清醒，我还是先回去和赵主任回复吧！”
凌念升点点头，但手却没松开。
“我和你一起走。”
两人前后离开了病房，走到走廊尽头，姜黎停住了。
“赵琳没疯。”
凌念升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中带着欣赏与惊喜。
“看到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赵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