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透过镜片，微微打量姜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前几天意外死亡的徐若楠，是我的朋友，我听说和十年前的乔学姐有关，所以……”
姜黎把早已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一旁的桃子满脸问号，姜黎什么时候认识徐若楠了？
“查案是警方的事，这世上没有鬼，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姜黎咬了咬牙，秦尧简直比符箓那个僵尸还冷，多说两句还能掉块肉？
“那您告诉我一件事就行，乔婉月生前人缘怎么样，有得罪过谁吗？”
秦尧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善。
“我和她不熟，但那时候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不少，至于得罪谁……”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了秦尧的话。
姜黎皱眉，谁这么没眼力这时候来？
“进来。”
秦尧冷声开口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秦教授，有关……哎呀，我没有打扰你吧？”
一个三角眼眉间带痦的中年男人，拿着文件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到姜黎和梦小桃，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种笑让姜黎很不舒服，就连梦小桃都站了起来，不由的靠近了秦尧。
秦尧起身走到姜黎和梦小桃前面，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赵主任，有事？”
赵德天眼底闪过了不耐烦，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是有关下个月校联合讲座……”
就在赵德天给秦尧交接工作时，梦小桃悄悄拉了拉姜黎的手。
“这个赵主任是个色批，经常骚扰学校的女学生，但校董会有人，所以没闹大学校就睁只眼闭只眼。”
“听说徐若楠还被他骚扰过，你离他远点……”
姜黎听言，突然灵光一闪。
“十年前，他在这个学校吗？”
梦小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在，那时候我还小，我妈出差我就来这里找姑姑蹭饭，在食堂遇到过他，姑姑说他是教乐理的老师，但他那时候就一脸色相……”
姜黎点点头，心下有了思路。
赵德天走后，姜黎没有再多打扰秦尧，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但可怜的梦小桃却被扣下了。
姜黎没时间‘救’姐妹，离开教授楼就给严修打电话。
“帮我查一件事，除了乔婉月，其他死去的学生，灵魂在哪？”
“你找到线索了？”
严修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
“还不确定，我要去趟医院，去见徐若楠的那个疯了的闺蜜。”
挂了电话，姜黎站在学校门口，边打车，边整理自己的猜想。
赵德天十年前是乐理老师，肯定认识音乐系的乔婉月，而徐若楠的闺蜜赵琳，是赵德天的侄女。
虽然这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她总觉得，十年前的案子，和十年后发生的这些，肯定有关。
“我绝对不会让若楠就这么白死。”
“这事不用你们管，如果不是她知道了……她根本不会死。”
“那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姜黎震惊的循声望去，校门口的梧桐树后，站着穿着很潮，头发油光水滑的樊磊。
那个被徐若楠暗恋，却致死都没给回应的油腻渣男。
但不同于那日的油腻玩世不恭，此时的樊磊，脸上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