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虽然知道就算说了假名他不过多时他也查到,而且可能会将矛盾加深,不过谁在乎呢,能拖一会儿就一会儿,原身的生母余秋和这位看起来家里有矿的二代可都不是好惹的家伙,她最好是能找个法子跑路躲起来。
反正系统说任务只是要匡扶卫景岚,总不会还要介入她的家庭伦理剧情里边。
而且从她拿到天元果就任务成功来看,这系统极其死板,时应时不应,像是一台被编码的破旧机器,一板一眼,按哪个键就触发哪个机制,不太灵性。
虽然还不太确定,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可以靠卡bug作弊苟活阵子。
青灯看着二代一挥袖,旁的劲装个高个儿就拿出张草绿符箓,念诀掐咒,好不正经。
不多时地面便兀地旋起泛着碎金光泽的八卦阵。
她和宋却尘被带入阵中,松了钳制。
一群人退至沈浮身后,备刀警惕。而公子哥负手而立,俊逸眉宇中捎带着几分傲然,倒是一点不担心青灯食言,就借着他们之手带着天元果离开。
当然也确实如此,起阵的那刹那,青灯就将手中的天元果掷出。
凡识时务些,都知道虽天元果难得,但若和他结了仇,那只怕翻了山头,他也要将人除而后快的。
钱权显赫,又更多的是法子折磨人了。
好在原著里余秋手段高明,到分手都没有让他知道自己被欺骗,在某种程度上喜当爹,而且还只是余秋鱼塘里的一条鱼。
若这事捅出来,少说自己也得被牵连脱层皮。
说起来,有需要的话,这事倒是可以反过来钳制威胁余秋。
也不知道她活不活到那时候就是了。
青灯才划过念头,四周之景已是逐渐模糊骤白。扫过沈浮最后挑眉看她满含兴味的一眼笑,她眼皮一跳,心想这人多半是要搞事情,紧接着就一阵恍惚,等再看得清,已是换了地界。
见两人已消了踪迹,沈浮收了天元果,懒洋洋侧过头,对下头吩咐:“名字记下了么?出去查查。”
菡萏秘境只得来一次,他才不像那些没脑子的修士只奔着宗门内比,来此处只是为了几株草获得积分。这两年他收了不少消息,零零散散,最是重要的就两个,一个就是这天元果;一个是水华涯下的异样,而现下已是费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还得赶去水华涯探查一番,也不会就这样放过青灯。
那近卫虽跟了沈浮不过两年,却最会看眼色,故也颇受了赏识;他心思一转,就晓得是风流少爷又起了心思,是瞧上这位姑娘了,心领神会,向前恭敬:“那余秋姑娘……是要打点了?”
“不必。”沈浮想起那不过一两眼的动人明艳,面色不改:“多一个又何妨呢。”
这阵将他们传至停僮葱翠的密林深山。
青灯眼帘映入葱绿,才方稳了稳身子,耳中就冷不丁就钻进了宋却尘清淡平稳的声线,近在咫尺:“你救我?”
“为什么?”
他已经问第二次了,想是真的不解。
“不然呢?”她缓了缓神,先环顾四周,才顺着视线接到他的目光。
他稍稍低侧了头,还是那温润模样,却不像一路来的懒散,神色莫名添了点子认真,眼里波澜不惊,将她完完整整映在瞳中。
像是方才被人掐住咽喉,命悬一线,也不如问她这一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