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巨石后面一个绞刑架被几人慢慢推出,杨若离双手被束缚,站在绞刑架上,脖子上挂着绳索,只要后面的人搬动机关,杨若离便会被生生吊上去。
金韵本以为这个五令侯定会拿潇香做要挟,以为站在刑架上的应该是潇香,本打算见了潇香再想办法解救,怎料竟然是杨若离,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允周却道:“这位亲侍,诱拐朕的爱妃,挟持朕,如今他已被俘获。”
说着绞刑架慢慢上扬,杨若离果然被绳索套住,离开了地面,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望着金韵的眼睛,窒息的痛苦让不受控制地挣扎着。
“为什么?”金韵问着眼前一心赴死的杨若离,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又听五令侯尚歧说道:“不过金韵,你把这天下第一堂的人都带入了京城,你做得很好。”
“啊,金韵……你……”
“你是内应?”
听了这话天下第一堂上上下下一片哗然。
金韵听着这些刺耳的质疑声,心里闪过昨夜少卿将军的话,慢慢举起剑,想这五令侯尚歧一路按兵不动,就是想让我金韵带他们入城,好一举歼灭,我,要保护他们,没错!这就是我的方向。
想到这里突然起身飞出手中剑砍断杨若离的绳索,杨若离忽地栽倒下来。
五令侯见状怒道:“金韵,这便是你的选择?你可想过后果?”
金韵发令道:“众弟子听令:我们杀出去!”
玫瑰自然明白金韵的心思,身后天葬山的弟子自然心照不宣,便带头齐声呼道:“喏!”
“自不量力!来人!”五令侯也一脸怒色,说着身后又聚集千万兵马。
金韵见了身后的千军万马,心中一悸,道:“尚歧,你到底要做什么?”
尚歧道:“如你所见,你都把他们引到这里了,便是要斩草除根!”
几位堂主一时间没了方向,孟惑道:“阿,这,南宫堂主,你说的不是这样!”
又一位堂主道:“是啊,你只是说莫要上了金韵的当,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玫瑰看出了端倪,哼了一声,道:“南宫冥,都说金韵是天下第一堂的仇敌,真正的仇敌是谁啊?你莫不是投了尚歧了?把我们都买了?”
金韵道:“原来如此,这个南宫冥果然不怀好意,当初真不该放他一条生路!”
“哼!”南宫冥被揭穿,但面对如今的窘境,依然死性不改,重重地哼了一声。
金韵又对几位堂主说道:“我金韵愚钝,受奸人所害累得大家身处险境,但一路上我们虽几经生死,不还安然无恙?”众堂主弟子听后又觉此言有理,又听金韵道:“什么皇帝被困,都是骗局,既然他们容不下我们,天下第一堂所有弟子听令,接——战!”
“杀——”天下第一堂所有堂主弟子一时间都恍然大悟面对大敌当前,军魂瞬间凝聚在一起。
皇帝允周,尚歧退出,两军交战。
南宫冥只好自顾防守慢慢撤退出来。
对方千军万马,但天下第一堂也是名震天下的靖北军,虽敌众我寡,但各个勇猛非常,大战异常酣烈。
金韵自知不能恋战,必须带着他们打出缺口,但毕竟对方兵马太多,天下第一堂的兄弟们如今已是损伤过半,玫瑰依然不离不弃并肩作战。
五位堂主也知必须突围出去,便慢慢聚拢到金韵身旁,一时间金韵感受到周身力量在增强,便越杀越勇。金韵加之玫瑰和五位堂主如同猛虎一般,眼看就要打出缺口。
却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琵琶声音,正是晓峰的那首《生死谱》。
众人只顾厮杀听不见,但这声音却触痛了金韵的心,允周无恙,那潇香呢,她在哪里?虽未表露心声,但这一路走来每想起潇香的明眸,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如今这声声琵琶又是怎么回事:潇香,你在哪里……
金韵走了神,便给对方了机会,好容易打出的缺口瞬间崩溃,只觉周围的敌军越杀越多,没多久几位堂主便被团团围住,“金韵!你在干什么。”玫瑰见金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顾大敌当前,便护在他左右,试图叫醒他。
却在走神之际金韵身后中了一戟。
“总舵主!”
“总舵主!”
难忍的刺痛加之几位堂主的阵阵呼唤金韵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举剑再战。才发现几人已被团团包围,与身后所有弟子切断了联系。
“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