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懂事你说这一路我怎么总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啊,要说咱们总舵主不是已经把那些鬼怪给铲除了吗?不应该呀。”大队人马又上路了,董释马俊二人又开始嘀咕着。
董释道:“你还说,这一路我也是右眼皮一直跳一直跳,游冥鬼谷时就一直跳一直跳,结果跳出个怪物出来,这回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马俊道:“你可别乌鸦嘴,但但愿什么事都别发生,我们顺利会师,就大功告成了。”
“想什么呢,会师之后说不定还有一场大战呢。”
“那怕什么,有总舵主在呢,他那么无敌怕什么。”
“也是。”二人说着话又望向金韵,金韵自服了星落的仙丹后似乎整个人都泛着光芒,看上去更加威武严峻众人都暗自崇拜。
可金韵心里何尝不是如此不安,总觉得背后有很多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可玫瑰却洒脱得很,虽不记得鬼谷之域里所发生的事,但还记得她们出了鬼谷捡到了会吐珍珠的铜蟾蜍就这一件事都够她乐一年的了。似乎这个金韵既能打天下又能安天下,心里一直在窃喜,真的捡到宝了。不时的看看金韵越看越想看,不由说出口:“真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你。”
潇香就要见到潇香了,玫瑰如此痴情,到时候莫要伤了她的心,金韵便直言道:“玫瑰,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潇香了。”
玫瑰却坦然道:“我知道,我又不跟她抢你,就是多看两眼。”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前方再走一百里就到了我们会师的地点了,今夜不走了,留着力气,明日再走。”
金韵仍有些不放心,又问:“玫瑰,会师地点当真妥当吗?”
“放心,这可是我们靖北军打下来的天下,每一寸都流过我们靖北军的血,错不了的。”
“也好。”便安排安营扎寨,不知明日到了会师地点是否会有恶战,这一路走来太过安宁,太过太平,就如那夜杨若离救他出鬼冥门一般顺利。
如此惶惶不安地怎能安歇,夜半时依然独自坐在篝火旁,望着天上的星宿。
那颗帝星永远那么明亮,脑中突然浮现星落这个名字,虽然鬼谷之域的事他也记不清了,但却模糊地记得有个叫星落的白衣青年,这个人时常出现在脑海里,可是越是追溯记忆便越是模糊。
玫瑰醒来,坐了过来,拉着他的手道:“金韵,你已经几夜没有合眼了,人困马乏身体要紧,今夜我来守夜你去休息。”
“玫瑰……”
知道金韵又要拒绝,玫瑰又说道:“如今你是我们的总舵主,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莫要让我们失望了。”
玫瑰如此说金韵又怎能再推脱,只好应了,道;“好,我再巡视一遍,就休息。”
玫瑰坚持道:“不行!”
金韵只好回了营帐,才躺下,果然是困倦了,眼皮已经沉重得睁不开,便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眼前总有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总是让人那么踏实,花白的头发一身戎装,似乎带领着他走向光明的大道,金韵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是哪里?
那人停下来,道:“那么,你想去哪里?”
金韵想了想道;“这……我们要去京城会师,然后……”
那人仍然背对着他,道:“山路险恶,就如人心险恶,但在你的心里,到底要带领他们去何方?”
“这,我不明白前辈的意思,但金韵知道,无论何时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手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守护他们。”
“金韵,记住你今夜的话,你手中剑乃正义的旗帜,你手下的队伍乃正义之师,无论明日发生何事,记住你心中的那个方向……”
良驹剑,难怪这么熟悉,他是……想到这里金韵忙问:“前辈,你可是赠我良驹的那个人?那么你是——”
“浩阳少卿。”
“少卿将军?”金韵心里一惊,竟然惊醒,眼前再不见少卿将军。
但天已亮便起身整队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一路走来金韵仍是心有不安,这次不仅是金韵,红玫瑰也觉得周围似乎潜藏着危机,一种说不出的不祥之兆。
看到了前方一块石碑一样的巨石矗立在山前方,玫瑰道:“这便是陈龙岭,这便是我们会师的地点。”
金韵放眼看了看,远处群山环绕,犹如盘着的巨龙一般,而这里地势较开阔,眼下便是京城浩阳,这里会师,倒也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