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山刚进冀江城时,对如何出其不意在冀江城小鬼子心窝窝里插上一刀并无具体打算,老徐的情报无疑是个极好的机会!如能在冀江剧院发动袭击,既可以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又可以告诉冀江城百姓,冀江独立旅不但没有被消灭,而且在冀江城来去自如,对鼓舞军民斗志,也是最好的方式。
朱金山当即决定夜里去冀江剧院侦察。
冀江剧院位于冀江城的城西,是一栋二层楼的欧式风格建筑,很突兀的立在那里,和周边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
冀江剧院大门紧锁,剧院那尖顶下的一扇百叶窗让正在思忖着如何才能进入剧院内部的朱金山眼睛一亮!这个冀江剧院和朱金山老家南昌新建县家旁边的那个外国教堂很像,朱金山少年时就经常从教堂边上的那棵百年大樟树上爬上教堂,从那百页窗爬入教堂,在天花板上的气窗口看善男信女们祷告。
紧邻剧院边上的是一栋炸塌了小半边的二层旧屋,已经废弃了。旧屋的楼顶和剧院的百叶窗靠的很近。
三人蹑手蹑脚的进了旧屋,上了摇摇欲坠的二楼,留下冯庆伍在二楼警戒,朱金山和许豹从百叶窗那爬入冀江剧院。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朱金山发现果然和老家新建县的那个教堂大同小异,朱金山心想,如果从气窗这丢几枚柠檬式手榴弹下去,明天晚上小鬼子的庆功会必然变成送丧会!
两人从原路出了剧院,朱金山又仔细走了一遍撤退路线:得手后从剧院的百叶窗退出,通过旧房的二楼,进入边上那幢一层楼的一楼顶部,趁着夜色撤回茶庄
当朱金山、许豹、冯庆伍悄悄回到茶庄的时候,没想到冀北特委敌工部副部长秦腊梅也在。秦腊梅一见朱金山,俊俏的脸上焦急中带着责备:“朱旅长,你们可回来了!冀北特委吴书记知道你们进了冀江城很焦急,很担心你的安全,特意让我连夜进来接你们出城,现在满城都在悬赏你哩,你倒送上门来了。刚才老徐说了,说你们还准备明天夜里去鬼子庆功会上,我坚决不同意!证件我们敌工部已经准备好了,明早城门一开,随我出城。”
朱金山一听不乐意了:“秦部长,冀北特委的心意我领了,明早出城我可没打算,一枪不放让我出城,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往后我朱金山和独立旅还要不要在冀江混了?”
秦腊梅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朱旅长,这是冀北特委的决定,不是商量!上级已经明确了,冀江独立旅在冀北根据地休整期间,暂时归冀北特委统一领导,冀北特委有权命令你执行冀北特委的决定!”
朱金山一听,开始耍赖了:“你那命令是指撤到冀北根据地的部队,我们绝对服从,绝无意见!坚决执行,不打折扣!可我朱金山还没有撤到冀北不是?所以你们冀北特委的命令管不了我,我只接受八路军总部的命令!”
秦腊梅竟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朱旅长,你你这是狡辩,是为不执行命令找借口哩”
朱金山葛然发现,秦腊梅着急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就不忍再打击她:“秦部长,回到冀北根据地,我一定服从冀北特委的领导!”
秦腊梅知道再多说朱金山也不会听,便提了个让朱金山有些为难的要求:“那明天的行动我也要参加,要不然我马上请示特委,取消你们的行动!”说完,秀目示威般的望着朱金山。
朱金山心想:这秦腊梅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哩,嘴上只好说:“行行行明天行动我们带上你”
秦腊梅转嗔为喜,问朱金山:“你们行动还缺什么没有?”
这句话问到朱金山心坎上了:“我们突围出来后子弹不多了,另外想办法帮忙多弄几枚柠檬式手雷,明晚有用”
“嗯包在我身上”秦腊梅很果断的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