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光当下谢道:“母亲,谢谢您了。”
“你是我的亲儿子,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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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接回了宁千度与宁予真宁予融后,秦衡光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当下就宣布与落龙寨彻底决裂,他不再是落龙寨的将领,重新恢复往日的身份——长乐王世子秦衡光。
天下哗然,秦衡光叛离,这就意味着西夏内部大乱再起啊。
果不其然,随着秦衡光的高调叛离,落龙寨内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相继离开了落龙寨,其中就有不少与秦衡光交好的兄弟同僚。
落龙寨内部人心惶惶,一盘散沙,大势已去。
李延为了弥补空缺,命令他的心腹大臣从各地选拔新的将领与大臣,而且非常有趣的是,李延居然不计前嫌,任用了连达春派系的人,足见李延多么不得人心。
当然,这么做并不能挽回落龙寨的颓势,李延这王位还没有坐热多久,很快落龙寨迎来了新一轮的危机与挑战。
而阳新关亦然,夏军撤走后,那些大大小小的反王势力都来攻关,荀弘荀安乔忙于应付接连不断的战事,一时半会,就把秦衡光左天佑这些人搁置一边,忘在后脑勺了。
秦衡光有去城楼观战,只见荀安乔一身银白盔甲,双手使着梨花枪,将围攻的敌军打得落花流水,四散溃逃。
就连那最嚣张的悍勇将军,也被她的飞刀震慑,不敢有所动作。
秦衡光笑了,荀安乔的梨花枪与飞刀当真是独步天下了,果然是华凌月的弟子。
此次攻关的,恰好是临海王的军队,临海军是出了名的骁勇,自造反起兵锋所指,无人能比,结果碰上荀弘荀安乔后,吃了不少亏。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荀安乔吗?”问话的是一个青年将领,手持双刀,头戴银盔,双目有神,但长相阴鸷,看样子不敢惹。
荀安乔挑眉, 冤家路窄啊。
“是我。”
这句话一说出来,对面就哈哈大笑,“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骑着马径直往荀安乔方向冲过来,荀安乔不急不慢,先用梨花枪出招,双手一推,对面用刀挡住,招式犀利,他右手的刀想砍了她,被荀安乔躲开,双方处处要人命。但荀安乔技高一筹,她的方向力量增大了,就要杀到对面的喉口了。
“哼!”银盔将军不屑冷笑,接着就从袖口里抽出飞钵,愣是逼得荀安乔往后退一步,骑着枣红马退下。
“原来,你是想用飞钵对付我啊。”
荀安乔似笑非笑,“既然这样, 那我就用飞刀来应付你了。”
一模一样的套路,荀安乔想道,上辈子这厮就要了不少阳新关士兵的命,这一次,她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的腰间别着数把飞刀,她左手一转,一把接着一把,对面开始迎击。
“我的飞钵克制你的飞刀, 我看,你还是投降我吧,看你长得如花似玉,我啊,还真舍不得打死你呢。”说着说着,竟是调戏起对面了。
荀安乔白眼一翻,懒得管对面的自信心爆棚,直接用自己的拐弯型飞刀要了他的命。
可笑的是,他临死前震惊地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杀死敌将,临海军士气大跌,直接溜之大吉了。
击退了敌军,本该是好事, 可乐极生悲,荀安乔在鸣金收兵,回关后不小心病倒了。
原来,那个双刀将领用飞钵对付她时,上面下了毒,此毒并没有解药,荀安乔脖子上被剐蹭上了,沾染上了,就只能发着高烧躺床上了。
得知真相的荀弘怒不可遏,“该死的夏侯睿,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亲妹妹危在旦夕,生死一线,荀弘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冷静,脾气暴躁。
秦衡光急忙忙地赶过来,想探望荀安乔 还被荀弘挡在外面,“闲杂人等,不必过来。”
“荀总兵,我只是看看安乔,并没有恶意。”
秦衡光知道荀弘接受不了他,可荀安乔如今卧床不起,他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她?
“我说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你听不懂吗?”生气的荀弘冷嘲热讽 ,“你是我的谁啊?这里是阳新关,我说了算,你给我回去,不准过来。”
“将军,安乔的毒,我会想方设法去救她的。”秦衡光已经知道荀安乔中毒不醒的经过,打算去找解药,若找不到,就去求他的师父。
“怎么救?没有解药,她得等死的。”荀弘哭了 ,“我的妹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