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犯上作乱,大众哗然,而在南方梧州,史丞相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并拥护宇文綦侄孙宇文绰为皇帝,改年号大平。
史家揭竿而起,而在西州,楚国公云彝撕下温情脉脉的外衣,迅速起兵,以讨伐史家、清君侧为理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起西州,一路挺进京都。
安平公主身怀六甲,暂时不知宇文綦被杀的消息 ,但纸包不住火,在一次丫鬟的无意说漏嘴的情况下,一气之下,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个男婴。
就在此时,她的驸马云祁连攻破了京都的门,云家兵锋所指,无人能敌。
有安平公主在,大义犹在,而且史丞相大逆不道在前,楚国公的起兵显得名正言顺多了。
当然,云彝依靠安平公主公公的名义, 把宇文綦之孙、安平公主侄子宇文松请上了皇帝宝座,改年号怀宁,独揽军国大权。云祁连获封靖王,统帅兵马,云祁连的兄弟也逐一封王,一时之间,京都波诡云谲。
随着宇文綦被杀,四处烽火再起,战争连绵,各路势力纷纷争夺地盘。
李延棋高一着,将连达春问罪斩首,还把曾经与连达春走得近的一帮人一个不落地赐死了,秦衡光在外带兵打仗,逃过一劫。
只不过 ,李延疑心病重,还是下诏要把他召回来。
此行有危险,秦衡光心知肚明,又不得不去。
之前不去有适当的借口,可是这一次,李延重新掌权,他不去,不就是落人口实吗?
荀安乔知道他很为难,于是笑笑,“秦将军,你现在可在阳新关的地盘,我把你留下做客,你看如何?”
把秦衡光扣在阳新关,谅那李延也不敢多找理由,逼着秦衡光回去。
秦衡光若有所思,“不仅是我,还有左天佑他们,我们一同留在阳新关吧。”
阳新关大开方便之门,夏军这些时日自由走动,并在秦衡光的带领下很快攻破了北安关,下一关就是南雁关。
南雁关若入了夏军之手,这京都方面 恐怕得坐立不安了。
“行,这是你说的,这段时间你别走了,陪我比试比试吧。”
荀安乔很乐意和秦衡光好好切磋的。
秦衡光露齿一笑,“求之不得。”
就这样,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秦衡光被“留”在阳新关内了,暂时走不了,连同他的副将先锋,全部留在阳新关。
李延得知消息后,气得不轻,“这阳新关,欺人太甚。”
秦衡光可是西夏将领里最骁勇善战的代表,他都被荀家兄妹抓走了,那么他们西夏何谈攻入京都?
“大王,秦将军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微臣在想,荀家这对兄妹何德何能抓得了他?”一个深受李延信任的心腹大臣在那怀疑,秦衡光怕不是与荀家联合起来,不愿回来吧。
秦衡光的本事,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打得过他?即便是花刀将荀弘,不也是被一招制敌吗?
这个大臣怀疑了,李延倒是没有多想,“若秦将军真的有意留在阳新关,干嘛走这步棋?直接攻破阳新关不是更好吗?据我所知,秦将军披荆斩棘,所向无敌,那阳新关,迟早得被他攻破。想来,是荀弘诡计多端,逼得秦将军以身犯险吧。”
李延相信,依秦衡光的本事,完完全全能把阳新关收入囊中。
“大王,您别忘了,秦将军他对敌将可是欣喜得很。”
心腹似笑非笑道。
秦衡光本事大,又统帅军队,这种人是心腹大患,必须除掉。
李延疑惑,“欣喜?”
“大王有所不知,秦将军他对阳新关的女将荀安乔那可真的是一往情深,大庭广众之下不惜当众抒情,并且扬言不犯阳新关一分。”心腹语气不阴不阳,“秦将军因公废私,依我看,这恐怕是不妥。”
此话一出,李延果然是大怒,“荒唐!私通敌将,成何体统?秦衡光如果回来了 寡人要他好看。”
自己的将军看上了敌将,这叫什么?
“大王,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办,现在秦将军在阳新关,估计对大王的状况一无所知,这样吧,大王亲自下诏,要求褒奖秦将军,封官加爵,等秦将军带兵回来,大王到那时,随意处置。”
一旦有了兵权,迟早这落龙寨,也会变成他的。
李延犹豫了,“秦衡光人在阳新关,这么做,有用吗?”
“当然了,大王。”心腹道。
过了一会儿,李延直接下诏各种褒奖秦衡光,要求秦衡光班师回朝,领赏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