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时黎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远远的就看到牛伦坐在她的房门外。
牛伦见到他之后一言不发的凑上前来,堵住她的去路之后,恶狠狠的问:“是谁杀的。你们是不是在包庇罪犯。”
好在牛伦也没有对关时黎用蛮劲,在对方陈恳的说:正在追查,很快就有结果之后,牛伦才松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牛伦松开手,嘱咐着要她一定要查出凶手。关时黎连连保证,然后她绕过隔离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第一时间她就打开了床板,并找到了自己的那份来自于师傅的笔记本。
她快速的翻页,直到看见了上面对于某个案子的描述。
【死者死于后脑的钝器伤】
【分尸者极度残忍】
【割喉与分尸可能并不是同一人所为,从软组织与骨骼的割裂情况判断,磨损的次数悬殊】
【极有可能是两人作案】
就是这个。
关时黎拿着笔记本拜读,忽然抬头又看到了床板上的某张照片,不太确定的她再一次快速的上下扫视。
从上至下。
她看到了一张并不明显的局部特征的照片。
和昌南法医提供的后脑新伤基本一致。都是钝器伤。
她摘下了照片,在照片背面看到了师父写下的话:凶器:锤子,圆头,装饰锤。
【是一位天生的杀人犯。】
“怎么可能。”关时黎惊呼,难道和师父的案子有关?
关时黎不敢把两者混为一谈。
她坐到了沙发上,如果随她夸张的联想,眼下的两个案子是不是有必然或偶然的联系,那她到底该高兴还是沮丧呢?
她想到的是如果两个案子用的是相同的手法,那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
如果不是同一个凶手,那会不会是凶手的继承者?
随后,关时黎想到了那个师父救下来的幸存者。
为了这个人,她的师父舍弃了所有,包括自己。
胡思乱想间关时黎又想到了自己回到新城的目的,她是要弄清楚,那件悬在她心里如迷雾一般的关于她师父的案件,到底真相如何。
也许根本就是两起案件,但关时黎不在乎。
她有成为警察的觉悟,也有放下觉悟追寻真相的勇气。
关时黎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床板和笔记本放回去的同时,拨通了小武的电话。
两人交流了一阵,她嘱咐小武,今晚就先休息,明天一早再调查。
关时黎并没有在笔记本上得到有用的答案,她选择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