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门把手上有指纹,里面的指纹都没水冲刷过,倒是下水道口上有收集到毛发,之后会回去做比对。”
回到房间的罗真真去洗了把脸,他不相信锦舒云就这么死掉了。
他对着镜子问:“不会是梦吧。我还在梦里?”
沉默的浴室里,只剩下的眼泪流淌下来。
虽然从锦舒云头顶的丝线上看,罗真真早就预感对方会出事,但他总觉的会有奇迹。
他想拿手机,又想起手机在关时黎那里。
缓了一阵,他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水后,他才慢慢从那种闭塞的状态里抽离。虽然对于锦舒云的死他还是震惊,但见到跟之前相比之前脸色好上不少。
罗真真坐下,还是问了句跟自己下来的警务人员:“锦舒云真的死了吗?”
警务人员点头,他或许已经看过太多罗真真这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人,所以显得很平和,他说:“你先缓缓,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做笔录,你要做的就是实话实说。按照他的模样,肯定不是自杀。”
“所以,你的证词很可能是关键,能帮助我们找到杀死他的凶手。”
罗真真沉默的磕上眼,心里在狂叫着那个女人。只是对方没有回应。
关时黎在现场已经被查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她决定第一个去询问房东:罗真真。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罗真真已经喝了三杯水。
在下楼的时候,关时黎回想了一遍她到案发现场时见到罗真真的状态。
对方那种惊吓过度确实不太像是凶手。
从尸体的残忍程度来看,凶手有应该是一个极其冷静又残忍的人,罗真真明显是不符的。
在她见着罗真真的时候,她更确定了自己想法,因为罗真真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低了。
“你还好吗?”关时黎开始询问,身边的警务人员是见证者。
罗真真点头。
“你回忆一下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关时黎继续问:“我记得我早上走的时候,他的门是紧闭的。”
“报案的是范家父女,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和警察交涉了,我记不起来,根本记不起来什么特别的事。”罗真真说的缓慢。
“硬要说就是,牛伦昨天出差了,我……”
罗真真哽咽,他心里想的是:牛伦知道这些事之后,他肯定会后悔出差。
“你说牛伦出差了?”关时黎不动生的继续问:“那你知道大概是昨晚几点走的吗?具体时间记得吗?”
罗真真摇头。
“其他住户的时间呢,你有记得谁的吗?”关时黎继续发问。
罗真真继续摇头。
“方非尽呢。”关时黎例行公事的问。
“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了。是要72小时才能报失踪吧?我想想好想快到72小时了。”罗真真继续喝水,他确实很久没联系到方非尽了。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关时黎没有跟着罗真真的话题,虽然没问出什么,但话语权还是要掌握在她的手上。
“从你那里回来,之后我就看电影,我还因为太累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罗真真回忆着“我的播放器应该有昨天的播放记录,我不可能杀人的啊。”
“没说你杀人,只是例行询问。”关时黎作势要去看播放记录,罗真真带着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