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也只是自欺欺人,也不用在我面前演的什么声嘶力竭,搞的是我欠你的一样。”锦舒云说着冷笑起来。
“我不欠你的,欠你的只是你的父母吧。”
锦舒云什么都明白,只是他过去什么都不说罢了。
锦瑷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情绪上来了,吼叫着:“我就是恨啊,凭什么你爷爷出事了我就得嫁给那个傻子。”
“凭什么傻子生不出孩子我就得跟……”锦瑷珲情绪失控说出了一半自己内心的梦魇,后半句死死的卡在喉咙里,出于羞耻,出于痛苦他说不出来。
“你就得跟那个老不死生孩子是吗?”锦舒云蹲下,这句话已经冷淡疏离。
“你该怪你父亲,而非我爷爷。”
锦瑷珲惊恐的看着他,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和那个傻子的爹生小孩,还把那个傻子毒死了。”
“我知道你最小的孩子是那个傻子弟弟的种。”
“我还知道,在你掌权之后,你把你爹灵位后面的骨灰拿到你的房门口,补成了门槛。”
“还有更多呢,你想听吗?”锦舒云说的平静,但字字都是诛心。
放在平日他根本不会说这些,但今天过后,禾城、锦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被除名了。
他内心的痛苦和发生的事情造就了现在冰冷说出这些的契机。
锦瑷珲恐惧极了,她厉声尖叫,锦舒云在胡说八道。可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赤裸裸发生过的。
锦舒云不屑的不在看她,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只是恶心你一下。”
“还有,我恨你,但我也觉得你可怜。”
“不是因为你多惨,而是你一直活在把自己的生活苦痛限制在别人的嘴里。”
“选择接受之后还抱怨不公。自己痛苦之后还把痛苦施加给弱者。”
“禾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也再也见不到我。我爷爷的平反之后的东西我也不会过问,很感谢你让我在今年和上一代,上几代的故事画上句号。”
“不至于和你一样,在这种地方发烂发臭。”
话毕,锦舒云站了起来,他从锦报国的遗物里拿了半个镜框,揣进兜里就往外走。走到锦瑷珲身边说:“祝您,长命百岁吧。”
锦舒云走后,锦瑷珲尖叫了几声,然后扑向锦报国的遗骸,咒骂着这个摧毁了她一生的人。
“要是没有你,我怎么会在这发烂发臭?”说着,她从衣服里掏出了金色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她死死的捏紧,说着:“锦报国,我一定要让你痛苦万分!求死不能!”
不久后锦舒云走出宗祠,从宗祠出来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他迎面撞上了罗真真和方非尽,两人热络的迎了过去。
他的手臂上还在流血,这是刚刚阻挡他的人划的口子。
见到两人,锦舒云灿烂的笑着,那股子阳光温暖的笑还是一样直击灵魂。
罗真真和方非尽搀住了他,这时候锦舒云说:“我还以为我要爬回去呢。”
“你的身手可是比牛伦好。”罗真真看着他身上的上和拳脚印在上面的痕迹说:“他都要打十个,你肯定比他强。”
方非尽看着罗真真,面色不太友好。显然两人刚刚的谈话并算不上和谐。
三人往回走,烈日当空,权当浴火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