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偷偷告诉你，我还真是奥特曼，昨晚偷偷去m78星云打怪兽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看着方非尽贫嘴的架势罗真真不由发笑，伸了个懒腰说“是嘛，是不是打击了什么失眠怪兽啊，怪不得我昨晚睡得那么香。”
“不和你贫了，你一边吃，我一边说。”方非尽换了个侧着的姿势，睁开眼睛，开始复述关于那个猥琐男和男孩的事：
猥琐男和两个小孩没有血缘关系，或者说，在那个矮楼里的三个小孩都没有血缘关系。
男孩的父母是矮楼的主人，女孩是男孩在父母死后在路上捡到的。因为先天性失明、失聪，被家里人遗弃了。
他们之所以会住在一起是因为猥琐男在半年前昏倒在那个水井边上，男孩好心救了他，但没想到的是猥琐男醒了之后，确认房子没有大人之后堂而皇之的用暴力控制住了男孩和女孩。
原本男孩不服，但猥琐男直接把小女孩压在蓄满水的盆子里，威胁他说：要是不听话，就弄死女孩。
男孩没办法，妥协了。
猥琐男是生活里的loser，他不打工，反倒是带着女孩乞讨。男孩还被他要求出去打工赚钱。甚至还要他去偷东西。
方非尽到这顿了顿，插了个题外话，他说：“男孩一边哭一边做笔录，说的是他去偷东西的经过。”
“大致是他和女孩配合，小女孩在便利店哭吸引店员的注意力，然后他趁机偷些吃的。”
“他还说，时间都是晚上九点以后，这样便利店里的快餐、面包都是打折的、要扔掉的。”
“他央求着说自己以后不敢了，说他不能坐牢，女孩不能没有他。”
方非尽说着，眼眶红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回忆，罗真真这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手刚刚触及方非尽的肩膀，眼睛突然翻成了玄色，而后一个画面涌入了他的脑海：
十几岁的方非尽蜷缩在一个铁桶里，外面有敲击声、辱骂声和嘲笑声。
不知是谁往铁桶里倒了些什么液体，罗真真嗅了嗅，居然是尿。
画面一闪而过，而此刻的方非尽连喊着罗真真的名字，让他不要开小差。
罗真真愣怔的点头，还没从刚刚画面里清醒。但是方非尽继续讲起了猥琐男被抓之后会被起诉，估计有个五六年得在牢里待着。
男孩因为年纪大了会在街道居委会那边给他安排救助，偷盗的事情因为方非尽和关时黎出钱、帮忙也便利店也没有追究。
女孩则是被交给了福利院，之后关时黎会跟进联系特殊教育学校。
方非尽说了半天，罗真真才从刚刚的画面里回过神，他看着方非尽眼神复杂。他想问刚才的画面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好意思。
方非尽看着罗真真的表情，说：“你这皱巴巴的表情是要干嘛？难不成是感同身受，觉得我是救苦救难的……”
罗真真站了起来，说：“你就得瑟吧。”
两人闲聊了一阵，方非尽的手机弹出了信息提醒，他看了一眼后，说：“阚深已经到了全国最好的肿瘤医院，今天会有会诊，相信很快就有动手术或者治疗方案。”
“银小姐在出云市没有亲人，我找人查了她的底。在联网的人口档案里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就连她的身份证都是伪造的。能上动车还是套用的别人的身份信息。可以说，她完全是一个黑户，或者是什么偷渡人员。”
罗真真想问他为什么去查这些，但话到嘴边他又没问出口。
有些事问了味道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