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罗真真傻笑,连忙说“我是真的有事。”
“行,我们也去游街,会碰上的。”方非尽挑了挑眉,接过罗真真手里吃干净了棉花糖的签字,往前跑了两步丢进垃圾桶里。
回头时罗真真已经不在,他叹气,却又笑了起来。
“他没认出我吧。真是可爱啊……”
在嘈杂的人流里,方非尽的脸扑闪着变成了十口又变成了罗真真。他坏笑着望着人流和桂香节的氛围。
“传承是能经得住世界的打磨,传统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感叹着,而后别着的黄菊慢慢变成了黑色的莲花。
看着人潮涌动,他想起了某个人说的这话:
【顺应命运】
可他好像不信邪,推了推墨镜之后调整好心态,朝着一个方向开始流动。
自【那件事】之后,他只信人定胜天。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墨镜里那双瞳孔是赫然的金灿灿。而他身后的十口直勾勾的盯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阵,最终他停了下来,猛的回头用一种只有十口能听见的声音问:“你烦不烦?”
“真的不怕我现在和你动手吗?”
十口笑了笑,干脆走到面前,贴在他的耳边说:“桂香节里你不会这么做。”
“因为,你还是你,我们都知道桂香节意味什么。明……”
“我现在叫虫子。”虫子一把抱住了十口,毫不示弱的说:“所以你这是在我面前猖狂吗?”
“我才知道10年前你居然就开始布置了。”十口干脆就把头枕在虫子的肩上,说着:“你的网是要收紧了吧。”
“既然知道了,那你还不逃?”虫子抱紧了十口,力气大到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恶趣味的笑着,说:“你看,我的拥抱多用力,多么像你过去说的。”
“每一次见面都要像最后面一样,用力拥抱。”
十口也不甘示弱,他也极其用力的抱着虫子,也响起了噼里啪啦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嘲讽道:“刚刚是谁在用凡人的身份去骗人啊。”
这话就是讥讽虫子用方非尽的样子去接近罗真真。
虫子猛的松开十口,面不改色的当着街上所有人的面亲到了十口的嘴上,堵住了他的嘴
而后咬烂了他的唇。
沾着血,舔着嘴角说:“出其不意知道吗?”
“拿我的血是要去激活……”十口根本不介意虫子的举动。他很轻易的就看穿了虫子不过是要那他的血去做什么。
所有的过激行为都是为了掩盖最终的目的。
这是虫子的惯用手段。
“……去激活它。”十口的目光落到了老城区最中心的那棵榕树。等他回过头来,得逞的虫子早就没了身影。
“啧啧啧……”方非尽这时候从路边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出来,一脸的看戏的笑。他说:“你们刚刚是吻得太激烈了吗?”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马上把你塞进马桶。”十口笑着,他的手已经闪动着施法的前奏。
方非尽不敢再犯贱,耸了耸肩问:“你既然知道虫子要做什么,干嘛还凑上去?”
“一台戏,他唱他的,我有我的。”十口转身就走,方非尽跟在他身后像个尾巴。
“我的糖葫芦呢?”十口问。
“被我吃了。”方非尽瞪大眼睛,表示无辜。
“那你还不快去再买一个?是要进马桶吗?”十口赶走了方非尽,他得意的从嘴里吐出一片黑莲花瓣,捏碎了储存在掌心金色的圆球里。
他盯着榕树的方向笑道:“各凭本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