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发圈吗?看你披着头发好像很热。”面馆的老板站在罗真真身边,他手里握着发圈,递给了罗真真之后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扎了起来。
银小姐坏笑着说:“你留长发难道就没扎过吗?”
罗真真尴尬的摇头,阚深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面馆的老板和阚深两人很熟,他和罗真真眼神交汇,也都明确了双方的意思:给阚深和银小姐更多的空间。
罗真真会意的站了起来,跟着说面馆老板走到了后厨,站在后厨里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老板感叹:“很久没看到他们一起来吃早饭了。”
“以前他们常来的时候还会帮我招呼客人。”
“我和他们认识几年了,你可以叫我阿衢。”面馆老板(下文用阿衢代)和说着也自报家门,罗真真也介绍了自己。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阿衢看着罗真真的长发问:“平时很难打理吧?”
“也还好,就是洗头之后比较难干。”罗真真认真的回答阿衢的问话。
对方的善意他是能感受到的,自然也散发出自己的友好态度。
“我也留过一阵,后面懒得洗头也就干脆剃掉了,寸头洗完甩两下就干了。”、
阿衢揉了揉脸,接着说:“阚深这家伙昨晚才和我说今天要来吃面,我本来都报名去了游街,被他硬是拽了回来。”
“总喜欢突然袭击,让人没有准备。”阿衢自说自话手里还秀了秀游街的票子。
票子是粉色的,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人工打印、裁剪的一样。
罗真真也附和着同意了阚深有时候确实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阿衢和罗真真继续闲聊,从对方嘴里,罗真真听懂了所谓的游街就相当于迪士尼的花车游行,有权限的人可以加入其中,拿着道具在新城的老城区里走上一圈,感受着桂香节的赐福。
阿衢请罗真真坐在后厨,他自己看见客人来就出去接待。人流密集的今天这面馆的生意还真是不错。
不过阿衢早早的就在门口挂了仅营业两小时的牌子,后面的客人也都是打包出去吃。
人来人往间,阚深和银小姐总算是吃饱喝足,招呼着罗真真往外走。阿衢没有收阚深的钱,临走还和罗真真打招呼说下次来吃面给打折。
出了店面,罗真真问:接下来去哪啊。
“阿衢没和你说吗?”阚深坏笑着从裤子里摸出了一张粉色的纸片,在罗真真眼前晃了晃说:“桂香节没去游街就不算是参加过桂香节。”
罗真真恍然大悟,原来阚深来面馆的另一个目的是取走阿衢游街的票。
“一张票三个人都能去?”罗真真怀疑。
“我不用票,阿银也是。”阚深把票塞进了罗真真的口袋,拍了拍他的肩说:“跟着来就行。不用带脑子。”
“他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说话的是方非尽,他一把拉住了罗真真。带着墨镜的他咧着嘴,露着白牙。
笑容里是一种张狂。他的出现让罗真真有些惊讶,看着挡在他和阚深中间的方非尽罗真真莫名其妙的觉得想发笑。
又不是什么抢亲戏码。
“哦?我和他有赌约。”阚深眯着眼,他和方非尽没说过什么话,在公寓里倒是见过面。
“你让他做你的电灯泡可太不厚道了。”方非尽拉着罗真真的后领子就往前走,阚深想叫住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走了我们也落得清闲。”银小姐拉着阚深走向另一个方向。四人在人流中化作两道线,流通不同的地方。
跟方非尽走了一阵,罗真真才想起阚深还有一支止疼药在自己的兜里,这下闯祸了。他挣脱开方非尽,说:“你干嘛啊。我们玩的好好的。”
“你那么喜欢当电灯泡啊,不觉得臊得慌吗?”方非尽给罗真真买了支棉花糖,他自己的那根,白色的棉花粘在了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罗真真发笑也吃了起来。他不能和方非尽说阚深的事,是出于朋友间的信任,也是他做人的一贯要求。
棉花糖细密的甜不止是唇齿间的,还有勾起来的关于过去的回忆里的。
罗真真一面吃一面在想要怎么去找阚深。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在方非尽眼里是一种不耐烦。
方非尽没好气的说:“你是怎么回事?跟我一起玩就不好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