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的祭祀做了什么？”牛婆婆瞪着眼睛，脸上的褶皱像是被撑开，露出了原本眯起来的双眼。
这双浑浊的眼睛在不断往外冒着怒意，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
“如果……”
方非尽刚说了两个字，躺倒的村长就强行打断，他说着：“他们都把我妻子绑了，还毁了祭典，现在还和他们讲道理吗？”
“我们直接抓人，还怕他们不交代吗？”
村长的话迎合了大部分人的心里，在牛婆婆身后的村民也都附和。
现场已经发生的情况正如村长所说，祭祀被破坏了村民心里都是慌张的，他们可是说不上是根深蒂固的信仰，但也是见识过那些神迹的，心里存着对未知的恐惧。
“你们这群傻x！”方非尽猛的开始粗口。
罗真真愣了愣，回味了一下才确定方非尽是骂人了。开始群情激愤的村民被一骂安静了几秒，而后就像是翻涌的浪潮，蓄势待发的反扑。
“你们的祭典，祭祀的根本不是你们的图腾，九尾。”方非尽的声音变回了普通说话的声响。虽然被吵杂的村民掩盖，但罗真真和牛婆婆是听明白了的。
牛婆婆的神情没有方非尽所想的那么震惊。
她闻声，再次举起自己手里的拐棍，村民在看到拐棍高高举起之后也都闭上了嘴。
这时候，牛婆婆轻描淡写的说：“骗我老婆子的话，我们可以让们消失。”
“哪怕是坐牢。”牛婆婆补了一句：“我的年纪好像也坐不了几年了。”
“你们宫庙供奉的天狐象是你们的图腾，也就是祭祀的主体。”方非尽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你们所看到的神迹是最近几年才有的吧。”
“他当上村长的时间不会恰好和神迹出现的时间一致吧。”
三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村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的他开始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可没指向性的说明任何问题呢。”方非尽盯着村长，他眯着眼，嘴角上扬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小丑。
“你急什么？”
罗真真看着方非尽得意的搓了搓手，继续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确实是进入了你们的宫庙。”
“并且我还发现你们的宫庙里，天狐象的背后，有一副新雕琢的【邪神像】。”
“应该是九子魔母。”
方非尽说完，牛婆婆到才眼神涣散，身子一震，但随即摆正之后，眼神变得更加凌厉。
似乎是对于九子魔母有着特殊的反应。
在场的人更加嘈杂，纷纷称不信。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有人说。
“对，我们的宫庙哪有人能进得去。”有人附和。
“不要在这里瞎编乱造，我们的神迹是神明看我们虔诚……”有人质疑。
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场面极度难看。而方非尽这时候看着牛婆婆，问：“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村里的小孩出现问题了对吗？”
“我猜猜……多了很多死胎，也多了很多一出生就有怪病的孩子。”
“对吗？”方非尽的声音宛若魔音，他说完场面突然安静。
牛婆婆倒吸一口气，磕上眼似乎在消化眼前方非尽说的。
虽然不可尽信，但她的经验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没有骗她。也不敢骗她。
在罗真真的眼里，牛婆婆的冷静好像过分了，一点都不奇怪方非尽说的这些，也不质疑，只有被人发现了马脚的迟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罗真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