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楚先生醉酒,躺在罗真真的床上睡了一阵。
这时候罗真真在厨房洗碗,钱一薇走近说是要帮他,只是她还没插上手就说:“啊,你们家没手套吗?我这刚做的美甲。”
“你就站在一边休息吧。”罗真真回头给了一个笑:“大明星这么美,厨房不适合你。”
“你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的。”钱一薇开始撒娇。这是罗真真还没见识过的。她继续说:“我带人来吃饭你没生气吧。”
“没有。”罗真真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看着钱一薇,说:“不过,你大可以提前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和你之间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这不是也不知道对方来不来嘛。”钱一薇扑闪着大眼睛看着罗真真。
“真的没必要,而且我不觉得楚先生会因为给你开后门。”罗真真一脸严肃,他自己称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他能感觉到楚先生是一位正直的人。
换言之就是钱一薇想从罗真真这里获得楚先生开后门的机会,明显是不切实际的。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哪有要走后门。”钱一薇冷哼,她觉得罗真真在侮辱她,她说:“姐这种程度的明星还需要走后门?”
“是是是。”罗真真干脆不再搭话,开始起锅熬了些蜂蜜水。他一边等水开,一边继续洗碗。
蜂蜜水沸的很慢,钱一薇小声嘀咕:“你不会生气吧。”
“没有,我这是在想,如果没有楚先生你还会主动联系我吗?”
“你在想什么呢?”钱一薇给了罗真真一拳,说:“我找你不是因为楚先生的事,而是真的想和你和好。”
“楚先生是我新戏的编剧,我们聊起来,我才想到到你表叔是他老师,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钱一薇解释着,而罗真真洗完碗筷后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不过我……确实是想着如果你和他熟,就可以帮我的角色再润一润,写的更好些。”
“你不知道,楚先生的作品就是卖座又卖好的。”钱一薇小姑娘似的放低了声线,竟然给罗真真捶背。
“好啦,好啦。我试试。”罗真真说着带着钱一薇走到自己的影音室,招呼她坐下后,说:“我是爱看小说,但我也爱看电影和电视剧。”
钱一薇高兴的手舞足蹈,捧着蜂蜜水笑的合不拢嘴。
“下次别在那么弯弯绕绕,有事直说,我能帮一定帮。”罗真真目光如炬。
钱一薇放下杯子,抱住了罗真真。
罗真真想:看来她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过了一个多小时,楚先生迷蒙着醒来,罗真真递上蜂蜜水后笑着说:“喝点蜂蜜水,楚先生。”
楚先生接过水杯,正口渴的他一饮而尽。身体也因为这温润的蜂蜜水变得舒服很多。他缓过神来问:“我睡了多久?”
“没到两个小时。”罗真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回答:“现在是晚上十点,需要叫车送您回去吗?钱一薇已经回去了。我见您睡着了也就没留她。”
“不用不用,我就住在这附近,走两步就到了。”楚先生坐直,在床头柜上找到眼镜后说:“我今天方便,拜一拜老师吗?”
“我没在家里留牌位,如果您想去墓园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带您去。您再联系我。”罗真真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楚先生。
对方拿着手机输入了号码后,才开口。
“那我明天联系你。”楚先生准备起身离开。
罗真真扶了一把,跟在他身后,说:“不知道合不合适啊,一薇是我的好朋友,我听说她在您的戏里有角色,我想能不能给她写的再精彩一点。”
“我没有说您写的不好的意思,只是一薇拜托我,我也就不藏着和您直说了。”罗真真说的很诚恳:“如果您拒绝也没关系。主要是要作品好。”
“哦?我以为你不会说呢。”楚先生转身,两人对视之后他继续说:“她是个好苗子,我的戏里给她的角色也不单薄,不过我会再斟酌。”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导演,就只是文字工作者,写故事的。这部戏她的角色发挥的余地不多……”
“下一部吧,我量身给她写一个好的本子,但之后怎么拍,谁来拍,哪里的钱我做不了主。”
“给他个机会就行,不需要您做主。”罗真真低头,他没想到楚先生竟然这么好说话。
楚先生拍了拍罗真真的肩。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和老师的亲密尤胜过父子。你是他的侄子,那也就是我的弟弟。”
“这点特权还是要给的。毕竟我没有损失,写什么不是写?”楚先生的话很轻,但又吐露出他和表叔不一般的关系。
“谢谢您。”罗真真笑的及其灿烂。
“别送了,等我电话,带我去和老师告个别。”楚先生从三楼离开。
看着对方离开,罗真真心里想的是:真心换真心是不吃亏的。
钱一薇对他是,他和楚先生也是。
不过从楚先生给他的感觉里,表叔与他的关系是很亲近的。
但罗真真确实从未在表叔那里听到过任何关于楚先生的事。
这点倒是让人疑惑。
罗真真回头望向表叔的遗照,他说:“表叔啊,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呢?”
楚先生走后,罗真真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会又去影音室特意翻出了楚先生最有名的《故国春梦》。
这电影之前在楼下的超市放过,罗真真也听了个大概。讲述的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凄美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两位民国时期的同学,他们因为一首诗相爱,但命运却把他们推向了两个极端。女主角因为婚约不得不嫁给当时的军阀,而男主角为了爱人甘心成为了军阀的笔杆子。
他为军阀写作,只为能在爱人身边多待几年。
故事的后半段,军阀惨死,女人也被清算,而男主角其实是地下工作者,他用自己的存在的情报换得了女人最后的生机。
不过女主角毫不知情,她以为是运气好,有敌对分子救了她。
故事的最后,女主一人望着他们曾经的校舍诉说着自己过去的故事:
在读书时的雨夜,她有过此生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