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着电梯往楼上的饭店走。
钱一薇订好了桌子,罗真真只需要跟在她身后,坐着私密的电梯抵达饭店就可以。
不多时,他们停在了17楼。出了电梯就有穿戴华贵的服务生指引,这些服务生都穿着抹胸和短裙,身上还披着一层白纱,一时间也看不出来是哪里风格的打扮。
钱一薇熟稔的往前走,罗真真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餐厅:
纯黑色的墙砖,地上是磨砂的黑色,两边挂满了油画。灯光柔和,就算是大厅也能感受到两三人聚餐的私密性。
他们跟着服务员走过一条长廊,长廊和大厅的黑色完全不同,是鲜红色的。
鲜红的地砖之上是暗红色的墙砖,两边挂着山水画,靠近的话罗真真还能看见上面的署名:【唐】。
这让罗真真想到了隔壁的小区的开发商,还有这座大厦的主人——唐家。
思绪腾转,他们走进了一个包间。
罗真真紧跟着钱一薇落座。
包间里的颜色是白色系的,古风装潢和红木质地的餐桌毫无保留的在昭示饭店的高级。
桌上摆放着银质的餐具,罗真真坐下看的仔细查看,倒像是全新的,一点使用过的划痕都没有。
服务生见罗真真的动作亲切的地上热毛巾,问:“如果您不习惯使用金属碗筷,这边可以更换木质的。”
罗真真倒是无所谓,连忙摆手。
钱一薇接了话茬说“我需要木质的。”
钱一薇这种做派一看就是熟客,所以她话音未落就见另一名服务生端着碗筷送到她面前。还说:“一薇姐,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钱一薇的拍了拍罗真真问:“你想吃啥,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按我爱吃的点了。”
“客随主便”罗真真耸了耸肩,他本来是想请客的,但看钱一薇的架势他也就安心等下次再说。
等服务生出了去,两人这才又开始说话。
“这餐厅是会员制的,算是新城最高级的食堂了。”钱一薇给罗真真解释:“做的菜也好吃,我高中就想带你来了,可惜我那时候我没资格。”
“我跟你说啊,我有资格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你,我就想给你打电话,可惜我没有你的电话。你这狗东西,也不想联系我。”钱一薇喝着茶水,演戏的模样让罗真真想:就这演技,真的有导演会要?
不过也是,高中毕业后他和钱一薇就没再联系。也是因为牛伦的那件事,罗真真彻底封闭了自己,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我错了。”罗真真低头,在他心里,当时是他觉得不会有人想和他再联系。毕竟当时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是变态,怪物。
而他自己当时抑郁,要不是及时就医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以为毕业之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毕竟也没有人邀请我参加毕业酒会。”罗真真说着,笑容颇假。
“我那时候去艺校啦。”钱一薇拉住了罗真真,恶狠狠的说:“要是我在,非打爆这些垃圾的狗头。”
说着,她其实也有些内疚,她低头盯着罗真真的眼睛,说:“而且,我和你可是最好的‘闺蜜’啊!!!”
罗这阵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钱一薇跳开话题,说:“要不是牛伦,我还真的找不到你呢。”
罗真真舔了舔嘴唇,自己一直没删除过钱一薇的手机,哪怕是换了号码也一直存着。听着是牛伦给的号码他苦笑了一阵,而后又想起了自己过去的经历:
大学时自己的孤僻和毕业后在公司里做的安静小透明。
这些年他说好吧,但没有开心记忆,说不好吧也确实没人欺负他。除了他深埋心底的病,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挺好的。”罗真真说:“没什么不好,那不就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怎么得了抑郁症?”钱一薇也是直脾气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牛伦的吗?因为你的病例!”
“你抑郁的病例寄给了牛伦,然后牛伦找到了我。”
“我去找过那个医生,医生和我说你的病好了,只是在他知道我是钱一薇后,他告诉我,你在接受催眠治疗的时候还把我的电话背出来了。”钱一薇抱着罗真真,耳环刮到了罗真真的脸有些疼。
钱一薇说的确有其事。
罗真真也不知道该怎么推开钱一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