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罗真真从昏迷中清醒,他看着手机的钱一薇的信息会心一笑。然后回拨过去,和对方约着见面。
而公寓里争吵过后的银小姐和阚深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比起阚深怒不可遏的赶走银小姐,然后因为腹痛而蜷缩在地上挣扎,回到房间的银小姐则是释然的洗了个澡。
然后换了身衣服,扭着水蛇腰往外走。
在她和别人的电话里一刻不停的布置自己的工作。
阚深通到昏厥,醒来后才有力气去捶银小姐的门想继续问清楚。可早早离开房间的银小姐自然不能给他开门,留给他的只有沉默和沮丧。
这种情绪让阚深坐立难安,可他还是接通了自己客户的电话,然后一边看着宝贝,一边哭丧着脸。
在对方的金钱攻势之下,他匆忙的穿上花衬衫出了门。
他们的做法仿佛在说: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是没有拒绝权利的,不像小时候,所有事都留转圜的余地。
哪有那么多鱼和熊掌兼得的人生美事。
罗真真和钱一薇就约在公寓外的times大厦碰头,罗真真准时到了大厦,为了对方方便找人,他提前找了家奶茶店坐着。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划向19:00,罗真真搓了搓自己的大腿,想着钱一薇还真是不守时就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转念他又想起了在银小姐房里看见的那份文件,他的直觉告诉他银小姐会拒绝阚深就是因为这份报告文件,而报告的内容是正常人绝对无法接受的。
想到这他的思维再次发散,最终收拢在自己下午昏迷的这件事上。
他清醒的知道肯定和自己透支使用上帝视角有关,甚至在照镜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白发更多了。
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罗真真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他手上关于眼睛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正当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太过神秘,耳边突然闪动着电视里那种【忙音】的尖锐声响,而后双眼一时间不受控制的闪动着金色。
四周的一切就像是裂开的镜片,重影和无数的光开始霸占罗真真处理画面的大脑。
下一秒,他居然在上场里开启了自己的上帝视角,能让他看到了整座商场的所有人。
还来不及细看,他的大脑好像过载的cpu,无法消化眼前无数分裂的镜头,这些画面一股脑的塞到脑子里,像刀在切割。
他的肾上腺激素激增,感官中的时间开始变慢,肌肉绷紧,身体本能地开始抗拒死亡。
滴滴——
滋滋——
大概30秒后,罗真真猛的喘气,终于恢复了正常。而他的正对面此刻坐着一个男人,对方的手还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罗真真猛的抽离,在意识清醒之后猛的身体紧绷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说:“怎么是你?”
对方笑了笑,抬了抬自己的墨镜没说话。
罗真真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个在火车上就见过的墨镜男惊慌失措起来。
“这个给你。”墨镜男递出了一张名片,而后笑着说:你的眼睛,我给你的。
“什么意思??“罗真真惊觉的往前探自己的身子,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自己想知道的话。可是对方只是摇头,然后指了指座位旁边半开着的窗户。
罗真真警惕的瞄了一眼,伴随着墨镜男的声音他更加激动起来。
墨镜男说:“是那人给你的。我只是看你好像睡着了,过来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