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楼下跳了一阵后,罗真真擦着汗准备上楼。
迎面碰上了穿着黑色短袖,工装短裤,带着黑色帽子的锦舒云。
两人在楼梯口碰到,罗真真随口问道:“这么早就去上班啊?”
这句话当然是骗鬼的,罗真真看得出来穿这么休闲肯定不是上班,平常锦舒云可是西装领带的。
“出去玩。”锦舒云笑着,从这爽朗的笑里罗真真就能猜到是和牛伦去约会了。
送走了锦舒云,罗真真回到房间开始洗澡。他习惯性的看镜子,很偶然的发现了头上的白发,心里有了疑问。
“难道我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头发?”罗真真自言自语:“我头发变白了,我也变强了?”
疑惑里带着恐慌。
罗真真觉得:如果使用上帝视角的代价不是白头发而是消耗他的生命,那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收走他们生命吗?
花洒里的水凉嗖嗖的,罗真真闭眼任由水流冲刷。
刚才脑子里的猜测他全部暂时忘记,下意识的打开了上帝视角,在金色的瞳孔里他看到了范志强和范依依在吵架,只是这时候他脚一滑,不留神的在浴缸里崴了。
疼痛和惊慌让他没听清父女俩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了范依依冷笑和范志强摔门离去。
这是罗真真第一次见到范志强爆发出这样的情绪。思索着晚些在关注他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争吵。
也是此刻,范志强看着自己的手机,画面是电话簿的界面,上面的名字罗真真还有些熟悉,应该是他之前听到过的,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罗真真从浴缸里缓过劲儿来慢慢的挪到床上,这时候他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等他坐下来想接的时候电话偏偏就挂了。
“谁啊。”罗真真拿起手机,刚打开就如临大敌,面色大变。然后表情有些失控的念到那人的名字,他的“好闺蜜”——钱一薇。
“要不要回拨呢?”罗真真纠结着,然后干脆摆烂直接选择装死。
一晃到了午后,罗真真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草水的小说。
蓝色的封皮下所有的铅字印刷出来的细腻情感是他选择修补自己灵魂空洞的食量。
金色的瞳孔忽闪,上帝视角的使用在他特意的控制下比之前更加熟练,眨眼间便把目光投向了4楼。
银小姐听着阚深房间的动静,在听见阚深房间的音乐响起之后她不客气的敲门。
“或许用踢更贴切吧。”罗真真看着银小姐毫不收敛的踢。
阚深不自愿的开了门,看见银小姐后不知道是出于连续的醉酒,脸色不太好,他脸色煞白的眯眼,随口说了句:“姑奶奶,你还来干什么?”
“昨天做的事已经把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画了叉!”
银小姐从阚深的腋下猫着腰进了去。坐在了阚深的单人沙发上,打开了沙发边上的黑色台灯。她没有要接话的意思,跳转话题说:“去刷牙吧,你的嘴巴味儿太大了。”
黄色的光落在她的美腿上,不纤细还罕有的充满了肌肉。
“我这不欢迎……”阚深做出了请出去的动作,声音在说出下一次词前顿了顿,闭着眼说“妓女。”
听到这话银小姐的表情微微变动,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不是得和你汇报吗?程川实业的太子爷。”
正说着,银小姐从沙发旁的落地挂衣架上扯了件短袖,抛给了阚深“你看你,懒惰的连腹肌都没了吧。”
“要你管。”阚深有些不自在的穿上衣服,振振有词:“男人的腹肌就像女人的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当然,我除外。”
“还有,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个称谓了。我警告你,不要再说。”
银小姐看着阚深那种佯装生气的样子发笑,看着对方撩了了头发,坐在了床上盘腿问她:“你来到底干嘛。”
“我昨天去见他了。”
“我知道。”阚深深吸一口气,说“我说过了,你再见他就不要再见我。我觉得恶心。”
“做男妓就不恶心吗?”银小姐突如其来的语气锐利,她盯着阚深继续说:“难道是你觉得,只有男妓才会和妓女搞在一起吗?”
阚深大吼道:“你闭嘴。”
他的身体颤抖着,拳头紧捏之后已经是青筋暴起。
银小姐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在阚深的怒视中站了起来,似乎这就是她的目的,激怒阚深,然后彻底与他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