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那可是真的面包呢，有两三斤的样子够吃一个星期了！”
张志忠的二儿子明显已经受不了了，光是想着嘴里就不自觉地分泌口水。
他的老婆也帮腔道：“是呀爸，他们啊都来过几回了，上一次就是因为你老人家不同意我们才错过的机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张志忠狠狠一瞪这个最贪钱的儿媳，说道：“说是去做实验，你看见谁回来了？”
他自顾自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谁要过去了就不是我儿子！”
剩下的人左顾右盼，最后都跟了上去。
“走吧，别惹的爹不高兴了。”
所有人都在人群外集合，他的大儿子张羡智眼珠一转说：“爹，我去那边撒尿，你们别等我。”
张志忠踹了他一脚，说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说完，张羡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从人群的另一边又扎了进去，此时穿着工作服的人正好演讲完。
人群一窝蜂地往车厢里钻，张羡智挤走了两个老太太才进去。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门就关了，工作人员不得不往天上放了两枪才把其他人喝退。
“诶诶诶，我还没决定呢！”
但他的话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之中。
其实他一进去就后悔了，他只是想上来看看能不能摸点东西，没想到人流太大上来就下不去了。
车厢里挤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他只能找了个角落尽可能蜷缩着身子。
人数明显超预期了，那点粮食还不够这些人分的。
张羡智从一团乱的车厢里抢了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这微微的饱腹感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
“爹真是老糊涂了，这么便宜的事哪里捡啊。”
他这么想着，车厢角落里飘出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稍微闻了一点就昏昏欲睡。
而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张羡智昏死过去，前面开车的工作人员打开窗户闲聊，他们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蠢？这么明显的陷阱每次都有一大批人抢着中，不让他上来还跟我急。”
“人只有在吃饱饭的时候才是人。”靠窗的工作人员拿出他的电子烟，小心翼翼地加了一点烟油进去，抽了一口，满脸的惬意。
“而人在这种情况下只不过是野兽罢了，就像钓鱼一样，一点点饵就能上钩。”
最终车辆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建筑物里。
张羡智再次醒来时无影灯照的他眼睛疼，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粗壮的机械臂固定好了他身体的每一分。
“这是哪里？放我回去！”
他挣扎地想要大喊，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啊啊声。
“哟，醒了？那我们开始手术吧。”
两个全身被厚重防护服包裹的医生开始调试一系列设备。
散发着红芒的激光手术刀，造型怪异足有小臂长的注射器，还有各种他看不懂的器具。这些东西与其说手术设备还不如说是刑具。
张羡智冷汗顺着眉心流到手术台上。
“做什么手术，不打麻药的吗？”
第一刀切在他的大腿上，医生熟练地沿着纹理卸下了他的一条腿。
疼，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