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映入眼中的皆是被洪水摧毁的房屋，满地狼藉，每走几步都能看到一个，两个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沈子卿拿出一块面饼，咬了一口，漫不经心行走。有时候还会停下脚步，去观察倒塌的房屋。萧何和几个伪装的影密卫紧跟其后，害怕前面的人发生什么意外。
不知走了多久，沈子卿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城墙。萧何也凑过去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也没感到有什么问题。
沈子卿收回目光，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掰开咬了一口的面饼，撒了进去。继续拿着加的料的面饼往旁边走去。
在一个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妇女停下。沈子卿摸了摸躺在妇女怀中小孩，捏了捏他的微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娃娃，你饿么？”
“饿，”小孩的声音清秀软糯，柔声柔气的，不像一个公子，倒像一个女孩。
沈子卿将一直拿在手里咬了一口的面饼，给了这个喊饿的小孩“哥哥给你这个面饼吃，好吗？”
小孩看了一眼妇女，接过面饼，脸上扬起一个童真的笑容“谢谢，”说完，就咬了一口，吐了出来。
妇女一惊，刚要说什么，被沈子卿打断“抱歉，是我拿错了，那个面饼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哥哥再重新给你一个，原谅哥哥好不好。”
萧何从身后包裹中又拿了一块面饼，给了那个小孩。抬头注意到身边的沈子卿已经离去，跟了上去。
“趁人不注意，将那对母子杀死，”沈子卿向身后的影密卫说道。
最有发言权的萧何没有说话，影密卫是直接执行主人的命令，其余的都与自己无关。主人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的一生都为主人的命令活着。
沈子卿又随机选了几个人，都是给过面饼之后，走远，命令影密卫将人全部杀死。这里面最小的还是个幼子，最年长的也过了花甲之年。
沈子卿跟萧何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客栈休息。
晚上，没有明月，没有星光，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一闪而过的亮光刺向某处，准备来第二下时，倒在了地上，与木板亲密接触，发生“咚”的一声闷响。
接着，又连续发生了几声和刚才一样的闷响。
沈子卿，萧何现在正在树林中，点燃了一个火堆，相顾无言。
沈子卿看着不断跳动的火光，像是不经意随口一问“你觉得这次灾情严重吗？”
萧何回想起白天见过的场景，点了点头“在众多天灾人祸面前，这一次的算是中等以上。”
“中等以上？”
萧何点点头，用木棍拨了拨火，满面愁云“是的，如果是真的话，对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好，我们所拿的粮食远远是不够的。”
不对，我为什么会说“如果，”这次灾情就是真的啊，萧何自我怀疑道。
“如果，”沈子卿抓住萧何话中的关键词，追问道“为什么是如果？”
萧何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