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徐庚后,武青梨心里依然七上八下的,她想着找个机会跟武怀江提一提此事。
还没等武青梨去找武怀江,武怀江却派人把武青梨叫到书房。
武青梨心想,父亲是不是听到了点什么。
武怀江面色柔和,关切地说:“梨儿,转眼你就要成亲了,以后为父想见你一面也不容易。”
武青梨不由心头有些发热。
“父亲,梨儿所去不远,能得父亲挂忧,内心感动。”
武怀江点头。
“高家世家大户,子嗣众多,关系复杂,不像我们武家人口简单。好在,高标林是嫡长子,妇以夫尊,你嫁过去以后,只要谨守本分,孝敬公婆,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是,父亲,女儿晓得。”
武怀江眉头却渐渐皱起来,似乎有为难之事。
武青梨不明所以,以她对父亲的了解,父亲一向以仕途为重,不至于为了儿女出嫁之事如此伤感。
“父亲似乎有心事?”
武怀江抬起手,弯起手指,用手指背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道:“还是梨儿了解为父。梨儿,昨天在衙门,朝廷突然来人寻我说话。”
“朝廷来人?”
武怀江点点头,继续道:“此人名茅恒,是朝廷炙手可热的掌印太监张延的管家。你可知他来找我,所为何事?”
武青梨摇摇头。
“梨儿,当朝太后虔诚信佛。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朝廷那边听说了菩提舍利子佛珠的事。茅恒,正是为此而来。”
“父亲,你是说,他们想要佛珠?”
“是的,梨儿。他们要拿着这佛珠去孝敬太后,在太后面前得脸。茅恒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他的主子是大内总管太监,是直接伺候皇上和太后的人,我得罪不起啊。”
“父亲,那你答应了?可那是我娘的遗物。就算是皇上和太后来了,也不能强抢有归属之物。”
武怀江见武青梨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气,也不想激起她的情绪。便缓和道:
“梨儿,你才是佛珠的主人,我自然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
听到这,武青梨也没有觉得轻松,直直地看着武怀江,道:“父亲有话就请直说吧!”
“青梨,我虽然婉拒了茅恒,但他岂会善罢甘休。他留了话,说,说过两天会来府上,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父亲,那你说,女儿该如何?”
“青梨,佛珠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自然要你拿主意。为父只是提醒你,茅恒可不是咱们敢惹的人物。他区区一个管家,却拿着兵部的堪舆过来,你想想他的能量。”
顿了顿,武怀江继续语重心长:
“你大婚在即,不容有失。如果咱们开罪了朝廷的人,不仅咱们武家要出事,你到了高家,高家也会受牵连,你一个新媳妇就惹来这种事端,那你在高家还能安身立命?为父是在担心你啊。”
武青梨心碎了一地,再也忍耐不了,伤心喊道:
“父亲,你总有千万个理由,让我放弃。以前,是放弃母亲的铺子、银票、黄金打造的首饰,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你又让我放弃母亲最后的遗物,我变得一无所有,我这样子嫁到高府,就能安身立命了吗?”
武怀江恼怒起来,色厉内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