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唐诗终于从何道那里听完了陈庆年的“丰功伟绩”。
整个人都有些傻眼。
“所以说,你这一来,就跟冰凌天结上仇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她们自己出尔反尔,不讲武德!”
“然后你还得罪了三位长老?”
“说到这个就更气人了,那几个老娘们儿简直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最后你还放话说要带人讨伐寒霄宫?”
“嗨呀,那都是气话!”
陈庆年不耐烦地一摆手,没好气地说道:“你不用再把这些事儿重复一遍,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而且咱也不亏啊,不仅提前剪除了五个实力强劲的对手,而且还得了这么一张大符呢!”
唐诗看着陈庆年那一脸的洋洋得意,感觉自己都快心梗了。
然后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就为了叶秋梅?”
说实话,这事儿不仅唐诗想不通,可能整个寒霄宫都想不通。
一个伏剑宗弟子,为了她们自家的亲传弟子,有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
当然,陈庆年给出的理由是,他想要与叶秋梅结成道侣。
问题这话骗骗寒霄宫的人还行,在唐诗与何道这里,可是完全说不通的!
整个伏剑宗,谁不知道他早就与秦秀秀两个眉来眼去,没羞没臊了?
在七堂之争的时候看他俩那腻歪的举动,谁不得诚心诚意地夸赞一声狗男女?
现在你说你喜欢叶秋梅。
你搁这儿骗鬼呢!
对此,陈庆年也显得很无奈。
于是干脆便拿王临风当了挡箭牌。
“下山之前,师尊特地嘱咐我,说他与徐长老颇有旧谊,等来了寒霄宫,一定得跟人家徒弟好好相处,那我当时既然碰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完,陈庆年也不管唐诗到底信不信,当即转移了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此番自从上了这白玉山,我便总觉得到处都透着古怪。”
一旁的何道也点了点头。
“的确,且不说她们副宫主被彼岸花刺杀一事,光是徐长老被裁定与魔宗勾结的说法,就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还有江晨。”陈庆年强调道:“师姐你现在传讯执法堂弟子问一问,看有没有人知道江师兄为何不在寒霄宫?”
唐诗倒是没推脱,应了一声,便将神念落在了执法堂的腰牌上。
然后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说起来,我不仅没有收到你行走令的消息,而且好像也很久没有收到执法堂的情报了。”
闻言,陈庆年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阵?还是符?”
说完,陈庆年立刻竖起了两根手指,示意唐诗与何道二人不必回答。
这一次的唐诗自不必陈庆年再使眼色,当即便拿出了隔音阵石,排布在了屋子四周。
可即便如此,陈庆年还是不放心。
因为论及在符阵之道的造诣,寒霄宫长胜伏剑宗远矣。
接下来,他找唐诗要来了纸笔,写下了几行字。
“江晨行踪不明。”
“副宫主遇刺。”
“徐长老被押进思过林。”
“传讯受阻。”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