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在一念之间,原本缚于陈庆年四肢的断龙筋顷刻解开。
陈庆年不知这江晨来意是什么,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丝毫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剑宗行走的意思。
却被吴长老死死扼住了手腕。
于是陈庆年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迈了半步,朝江晨拱了拱手。
“我便是,敢问江……师兄,有何指教?”
江晨认真地看了陈庆年一眼,发现对方竟只有三才境的修为,不禁于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但他并没有将这种愤怒表达出来。
而是对陈庆年微微颔首,随即便再对吴长老问道:“既然贵宗已经有了新的行走,那么我想知道,我二叔现在在哪里?”
吴长老轻叹一声:“此事,恐怕便只有太上长老知道了。”
陈庆年在一旁听着二人这番对话,他当然不知道江晨的二叔是谁,也没听懂江晨此番来意究竟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但他还是决定从中插上一脚。
“听闻江师兄与我大哥是莫逆之交,若师兄想询问太上长老,可让我代传。”
江晨顿时一愣:“你大哥?”
陈庆年点头笑道:“祁山楚放。”
说着,他便伸手,举到了吴长老的面前。
吴长老眉间一抖,强忍住心头的怒意,只能将断肠剑又交还给了陈庆年。
见到断肠剑,江晨立刻就对陈庆年的话信了八成,之前对陈庆年所起的杀心也就此消弭。
“这位师弟这么称呼?”
“镇妖堂,陈庆年。”
听到“镇妖堂”三个字,江晨再次目色微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临川重新爬上了擂台,乐呵呵地走到了陈庆年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江晨道:“江晨啊,这是我徒弟。”
见到王临川,江晨当即执手行礼:“王长老。”
看样子,竟是比面对吴皇的时候还要恭敬三分。
紧接着,秦政也来了,然后轻叹了一声:“既然来了,那便先在我东峰住上两天,至于太上长老那里,我们几个到时候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政说的是“我们几个”,却没有具体说是哪几个。
但江晨却是听懂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燥意,躬身行礼道:“如此,便听从秦长老的安排。”
然而秦政却翻了个白眼:“十几年不见,你这脾气却是大了不少,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话音落下,陈庆年分明感到,之前还气势如虹的江晨,突然好像泄了劲儿。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后摇摇头道:“是,哥。”
这声哥属实是把陈庆年给听懵了。
因为单从年纪上来看,秦政与江晨绝对不可能是同辈人,秦政少说也大了江晨四五十岁的样子,两人总不可能是忘年交吧!
再这么一想,那江晨口中的“二叔”,岂不是跟宗主一辈的了!
还不等陈庆年多想,秦政便已经来到了江晨身边,大笑着拍着他的后背:“走!回东峰!”
话音落下,秦政便勾肩搭背地带着江晨走了,而孔德顺也紧赶慢赶地跟在后面,王临川看了陈庆年一眼,又看了看一旁脸色铁青的吴长老。
“走吧,乖徒儿,去武勋堂蹭饭去!”
陈庆年当然乐得如此。
却听吴长老沉声道:“七堂之争尚未结束,你们要上哪里去?”
陈庆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跳下了擂台,挥挥手道:“剩下的比斗我镇妖堂全部弃权,如果坏了门规,吴长老自可以再向执法堂添上一状。”
结果这才走到一半儿,陈庆年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
秦秀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