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皱纹很多,严重下陷的眼窝和一双微微泛黄的眼珠子,都和他那年过七旬的高龄很相称。
他就是当今太师庞奉尧。
“左相姚才煊?”庞奉尧摸了摸他那银白的胡子,“就是一个会吃喝玩乐的臭虫。”
“要不他胞妹把彦宝珠的嫁妆和龚诚涛的家底都往姚府里搬,他姚才煊能稳坐这左相之位吗?”
“不过也多亏了那位祤王妃了,否则老夫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一提起祤王妃,楚靖淮心里就隐隐有些触动,很快他又把这些思绪给掩埋下去。
“现在暂且就先让右相和皇后威风一阵子,枪打出头鸟,他们要哭的日子也不远喽。”
清风苑。
“阿滢。”楚匡祤很有耐心,他已经在苑外等候将近半个时辰了,“阿祤现在能进来了吗?”
小院里的龚黛滢简直就是开心到笑歪了嘴。
刚才被人暗杀的惊险时刻,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都统统打开,看着躺在箱子里的那些金子,心中立即就流淌出了一股如愿以偿的快感。
真没有想到,前世她是一个文化低下的穷的要死的女混混。
魂穿到这里后,居然暴富了!
她拿起金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摸了摸。
甚至还把一张小脸埋入了这些金子里面,享受着掉入钱堆里的感受!
要不是那楚匡祤站在门口外面,叽叽嘎嘎地喊过不停!她还真想把金子铺在床上睡上一睡呢。
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这些箱子都收入空间里。
龚黛滢宣布,她有属于自己的小金库啦!
这些金子是以防不时之需,顺道拿来保值的,她不打算拿去购物商城抵钱了。
商城里还有九千多万,足矣!
“吱呀”一声,龚黛滢把门打开。
“阿滢~”楚匡祤想进来,可看她的架势好像并不想他进入一样。
龚黛滢冷脸,“你来干嘛?”
“楚匡祤,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撒谎精!”
“阿滢,我撒什么谎了?”
“别在老娘装糊涂!你看看你自己这张脸,明显就是房事搞多了的亏精之症。我之前说过了,像你这种公共男我是不会要的!”
谁爱接盘谁就接去吧。
反正不会是她。
楚匡祤闻言,立即正色道:“阿祤还是在室男!”
“从来没有体会过房事之乐!”
“阿滢莫要冤枉阿祤!”
龚黛滢先是把楚匡祤由头打量一番,再半挑着眉毛,“那你是得了什么病吗?”
楚匡祤一时语塞。
他不能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知阿滢,不想让她担心。
他只想好好地和阿滢度过自己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阿祤小时被皇后虐待过,所以阿祤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
“阿滢,倒是你!阿舟说你中毒了。”
话落,龚黛滢眼睛瞪的跟灯笼一样大。
“皇后不是你的生母吗?她为什么要虐待小时候的你?”
楚匡祤眼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皎洁,“现在夜深风大,要是吹到阿滢头痛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先进屋阿祤再慢慢讲给阿滢听吧。”
“好。”龚黛滢一把抓住楚匡祤的手臂,往屋内跑去。
在经过小院里时,楚匡祤不经意一瞥,下午阿滢命侍卫送回来的那几十个箱子,就如同上次那些金锭银条一样,都再次凭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