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之前说到了认字写字,许觅白网购了一些材料和文具,同城闪送到研究所。
蔓蔓玩够了“对手机app图标排队”,开始看电视。
许觅白用手撑着脑袋看她,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的时候很是娴静。
不知道看了多久,蔓蔓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困顿,她说,“小白,我要睡了哦,记得来接我。”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客厅,原先她坐着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只留下那一床薄薄的毛毯。
许觅白轻叹,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办法让她正常生活,总不能一天尽顾着在研究所和公寓两头跑了。
许觅白看了一眼时间,在备忘录里记下:下午一点四十五分清醒后,于四小时后离开。
记录完时间,他拿起遥控器准备关掉电视机,却看到电视机正在播放动物世界。
他失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许觅白拿起钥匙,前往研究所交接班。
江维难得还在研究所,要知道,他可向来都是准点走的人。
“老许!觅白!你终于来了!”
江维看到许觅白,激动地搓手。
许觅白嫌弃地睨他一眼,“学苍蝇呢?”
江维没反应过来,但这也不耽误他八卦,“今天那小姑娘是谁?真漂亮,给我介绍介绍呗!”
许觅白道:“不是说了吗?是朋友。”
江维更高兴了,“下次带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吧,我还没见过这么有古韵的女孩子。”
许觅白想到蔓蔓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再看看江维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即拒绝:“你别打她主意。”
“唉,你这人!真不够兄弟!”江维不满,“不对吧,你该不会……”
“没有。”许觅白矢口否认。
“切,肯定是心里有鬼,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江维得意,自打他认识许觅白,还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许觅白有些烦躁:“都说了没有,不管你问什么,答案都是没有。”
江维拿了外套,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主意就不打主意,不过你这样,我对她更好奇了。今天约了朋友喝酒,就先放你一马,下次再来找你问清楚!下班咯!”
江维把外套搭在肩上,宛如脱缰的野马,片刻就消失在了研究所里。
许觅白看了看时间,蔓蔓上次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估计要醒过来了。
研究所里除了巡逻的安保,已经没有人了,许觅白进了一号实验室,出于保险起见,仍然反锁了门。
下午七点四十五分,许觅白站在水池边等着蔓蔓化形,可白莲已然合拢花瓣,没有一丝动静。
“蔓蔓?”许觅白道。
莲花一动不动,水面的浮叶也没有动静,要不是墙上挂着的钟表还在走动,许觅白差点以为时间静止了。
他用手戳了戳其中一片莲叶,又戳了戳那合拢的莲花——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关于蔓蔓清醒很沉睡的时间,暂时还找不到规律。
许觅白回到办公桌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水池里莲花,拿起一旁的笔,安安静静地画起了莲花。
许觅白并非心无旁骛,他在画莲花时,耳边莫名响起了蔓蔓说的那句,“他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里,他最喜欢我”。
他气息有些乱,不过才画了寥寥几笔就停了下来,“许蔓蔓……”
他舌尖滚过这几个字,明明是很简单普通的名字,却就这样神奇地和他有了牵绊,这可能就是命运吧。
许觅白东想西想的,今天这一天从凌晨到现在,身体和大脑都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安宁,可能是夜深人静,也可能是太过疲惫,他就这样看着池子里的莲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