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英在床上躺着,听到顾若北的声音立刻起身,看到一身贵气的顾若北瞬间红了眼:“女儿,回来就好,你受苦了。”
她知道这光鲜靓丽的背后指不定多少心酸,整整一年,总算是回来了。
好在一切苦尽甘来,自己的苦也算没白受。
“娘,究竟怎么回事?你的腿分明就是被人打的。”顾若北查看了她的双腿,凄惨无比,身上也没有几两肉,整个人虚弱至极,像是吊着一口气的老鬼。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自己给她留了后路,再怎么样都不能过成这般模样啊!
“这都不重要,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只要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就行。”王若英拍了拍她的手,“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大哥也能接回来了。”
因为她是商贾之女,顾盈德特别嫌弃她的孩子,孩子刚成年就被打发到苏州老家做生意,至今未回。
她有儿有女,这些年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好在身边还有个女儿,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如何过下去。
“娘,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顾若北给了德思一个眼神,德思立刻带人出了门。
如今自己身边有不少人可以差遣,当真过上了悠闲日子。
“外祖母好~”大宝拉着二宝巴巴的凑上来,眼底带着心疼:“外祖母这么瘦,以后大宝有了好吃的可要给外祖母吃。”
“外祖母不怕,二宝把胭脂给你涂。”二宝说着给王若英塞了个精致的小盒子。
“真乖。”王若英看着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视线落在春香怀里咿咿呀呀的三宝眼睛亮了亮,“这就是三宝吧?给外祖母抱抱。”
她将三宝抱在怀里,白白胖胖,喜欢的不得了。
“这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太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宫中凶险,皇上处在那样的位置难免要顾全大局,你日后不能像从前那般任性了。”
王若英叮嘱着,心中十分难受,如果可以,自己的女儿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便好了,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了。
都怪自己当年瞎了眼,找了顾盈德这个混蛋。
“娘,你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好不容易安抚了王若英,顾若北这才出了门,顾盈德在外面巴巴等着,见顾若北神色如常松了口气。
算那个荡 妇识相儿,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后娘娘这般看着老臣可是有什么吩咐?”顾盈德谦卑的弓着身子,顾若北淡淡扫他一眼。
“将周小娘绑了打断腿赶出去本宫还能既往不咎,否则,你们一起死。”
周小娘闻言瞬间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妾身可没的罪过您啊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平白治我得罪?”
“藐视皇后便是死罪,更何况本宫这般处理自然是你罪有应得,乖乖的下去,否则你的两个儿子也只能去陪你了。”她森然开口,连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周小娘她无心冒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顾盈德说着便下跪为周小娘求情。
要将她休弃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这可是他的解语花,心头肉啊!
“既然不愿那顾府也没存在的必要了。”顾若北淡淡一笑,正要开口,怎料顾盈德大喊一声,让人将周小娘绑了。
“打断腿,丢出去”他闭着眼,满脸痛苦。
周小娘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爷,你当真如此狠心?我唔”
她被拖下去带走,两个儿子见状也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被牵连。
长这么大还未来得及享受怎能被这个贱 妇拖累?更何况,这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门外传来周小娘的惨叫声,顾盈德闭了闭眼,十分心疼。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顾若北这才发话:“眼下家中的祸害也除了,你跟母亲好生过日子,若在让本宫发现你对母亲不好,休怪本宫无情!”
她说罢扬长而去,给了他们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盈德拳头紧了又紧,终是没有出门去找周小娘。
按照王若英的吩咐,顾若北将破庙里的启铭源送回了苏州老家。
启宅之外,启铭源被启胜明接进了屋,辛苦养大的独子被打成了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唏心疼。
“源儿,究竟是谁这般大胆?敢打断你的腿?”启胜明见状浑身颤抖,他是想着让他出去吃些苦头,但没想他吃这么大的苦头啊!
谁动了他的儿子,决不罢休!
“是顾盈德,他身边的小妾诓骗我,连带王妹妹也跟着遭了毒手,爹,您一定要想办法将王妹妹救出来。之前是我对不起她,日后我一定好好待她”
当年若非自己执意不娶,王若英又怎会一气之下看重还是秀才的顾盈德?又怎会过的这般凄惨?
“什么?竟然是他!”启胜明闻言一惊,耐不住启铭源的软磨硬泡还是勉强答应。
“好,为父答应你。腿上的伤,你积极配合,或许还有下床走动的可能。”
安排好一切后,启胜明便写了一封飞鸽传书,不日雁南便赶了过来。
“雁老兄一定要治好我孩子的腿,否则,我们启家的香火就要断了!”启胜明说着直接跪在地上,拉着雁南的手颤抖着。
一张脸上尽显沧桑,为了这个儿子,他也是操碎了心。
“你放心,源儿的腿老夫看过了,断骨重接,还有治好的可能。”雁南捋着胡子,眼中透过几分亮光,“只是这样做太过凶险,你确定能承受?”
断骨之痛不亚于生子之痛,尤其男人比女人痛感更加明显,能不能挺过去还两说。
“只要能救源儿,无论什么我都能承受!”
“好。”雁南闻言,拿着胳膊粗的棍子进了屋。
耳边传来惨叫声,启胜明紧了紧拳头,转过身去。
御书房内,战楚翊将折子批完,面上尽显疲态。
“比丘国边境的宝藏之事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