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呢喃着,不知在安慰自己还是孩子。
战楚翊听到动静跑出来,“怎么了?”
“孩子很烫。”顾若北急得不行,抱着孩子就往府外冲,战楚翊也紧跟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街上的药铺都关了,毫无生气,漆黑的夜色笼罩在二人身上,如同黑色的幕布。
顾不得许多,战楚翊挨个敲总算开了家药铺:“大晚上鬼叫什么?有事明天来!”
伙计打着哈欠,态度不善。
战楚翊沉着脸扔给了他一锭金元宝,“马上把你们的郎中叫出来。”
那伙计接了元宝心头一惊忙是开口:“师傅,有客人要救命了!”
大夫细细的把着三宝的脉搏,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怎么样?”顾若北十分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老者,还不忘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儿。
这小屁孩儿可是她费劲巴拉的生下来的,又养了这么久早就有感情了。
大夫似是觉得不妥,又把了把三宝另一只手的脉搏,这才确定,捋着胡子缓缓开口:“这孩子是中了蛊毒啊!”
“怎么可能?这孩子总共也才五个月大”顾若北面色惨白,蛊毒可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老夫行医三十载不会有错的。”大夫说着又道:“此蛊或许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说不准。”
顾若北看着床上奶胖奶胖的三宝陷入沉思。
回想着过去种种,自己接近二百斤的身材的确是在这孩子生出来后,以几近疯狂的速度瘦下来的。
是谁这么无聊给她下肥胖蛊?
脑海中闪过郑初柔曾拿给自己汤药的片段,顾若北顿时冷了脸。
死女人,竟敢给她下蛊,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孩子还不一定会怎样受苦。
“那可有解救之法?”战楚翊闻言也跟着紧张起来,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带给他希望的儿子,要不是他顾若北跟他的关系怎么可能好转?
这是福星,怎么能死呢?
那不能够!
“若是常人中了这蛊身姿浑圆,不出五年暴毙身亡,可若是婴孩儿便没这般幸运了”老者捋着胡子叹了口气:“还是早些做好准备风光下葬吧,这蛊不是常人能解的。”
“你胡说什么?我才刚养好看的的崽。”顾若北闻言瞬间炸毛,战楚翊拉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敢问大夫,可知谁能解毒?”
能一眼认出蛊的人想必没那么简单,战楚翊视线在他苍老的脸上锁着,果真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老夫可不认得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说着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睡了,未安,送客!”
未安咬了咬手里的金子,积极上前:“这边请。”
顾若北还想说什么却被战楚翊拉走。
“干什么?你不想救三宝?那老头分明就知道”
“那又如何?他不肯说,难不成用强?”战楚翊反问,“这里地域偏远,想必没几个见过蛊毒的,咱们只能从他身上下手。”
顾若北:“可那老头儿似乎并不好说话。”
战楚翊:“咱们可以在他徒弟身上下手。”
见战楚翊胸有成竹,顾若北便将孩子带了回去,给他喂了些灵泉水总算不烧了。
都说关心则乱果真没错,看着熟睡的三宝顾若北总算松了口气。
“说好的保我,怎么能打断我的腿?快把你们主子叫来!”启铭源抱着春颖的大腿死活不肯撒手。
自己好好地非要接这活儿,这下子完蛋了,后半辈子还有什么着落?
春颖四处张望着忙是将人踢开:“滚开,臭要饭的,你以为你是谁?废物!”
她说着狠狠在启铭源断掉的大腿上踩了一脚,启铭源疼的龇牙咧嘴,直接疼昏了过去,春颖见状冷笑一声,提着篮子走了。
启铭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上被破布缠着,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看到一旁胆怯看着自己的那抹身影影他鼻头一酸。
“表妹。”
王若英胆怯地看着他,缩在墙角,面上满是污泥,早已没了光彩的模样。
“是我害了你。”启铭源心中不是滋味儿,“当初要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跟那个男人就不会成亲,也就不会过苦日子。爹爹说得对,你是最好的,是我错过了你”
他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去赌坊,奈何输了个精光没了回去的路费,恰好周小娘要他帮这个忙。他自小讨厌这个表妹,能膈应她的事自然是愿意做的,更何况还有银子拿。
“事已至此,你不必自责。”王若英说罢便不再言语,只疲惫的闭上眼。也不知道自己的乖女儿如何了?
德禄蹲守在门口用银子将未安引出了药铺,随即抓住了他的领子:“这是我先看到的。”
他说着忙是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放进怀里,德禄白他一眼开门见山,“有没有办法让你师傅治蛊毒?”
“你跟昨天那两人是一伙儿的?”未安立刻反应过来,想到昨夜男子出手阔绰又搓了搓手。
“干什么?”德禄以为他手抽筋,正打算给他正骨,却被推开。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人事了?”未安扬眉,一副贪财样儿。
德禄有些无语,但还是将钱袋子给了他,“快讲。”
未安掂了掂分量还算满意,“我家师傅有一个女儿,被镇上的村霸看上了,三日后便要成婚,你们若是想表现,一定不能错过。”
“他真是这样说的?”顾若北眸子亮了亮,顿时有了主意。
劫亲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是,三日后成婚,到时我自己去便可。”战楚翊一脸认真的说着,视线落在古灵精怪的顾若北身上微微蹙眉:“你不会也要去吧?”
那地方岂是她能去的?跟何况那村霸可是男人,看着她的笑容战楚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