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扭头朝身边人望去,看到萧延确实板着一张脸,可那也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啊,那么好看,至于吓成这样?
林晚凌不懂。
“本将军前来,是想问他几个问题,问完便走。”萧延负手沉声,武将威仪全开。
一听是来找自己相公问几句话而已,前面的娘子再也扛不住,转身便将人推给了萧延。
“您问吧,妾身带……带人给你们备茶去。”
萧延刚想说不用,他问完就走,岂料那位夫人已经带着下人麻溜地跑了。
萧延:“……”
说来也怪,那个杜恒冰的同窗硬是要林晚凌暂避,他才肯说。
林晚凌只好走开,留下他跟萧延两个人。
萧延看着林晚凌走远后,第一个问题不是问案子相关,而是问对方,“她在,你就不能说?”
同窗苦脸,“将……将军有所不知,她……她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若在这儿,我恐会分心地去看她,一会儿要是被我家那母老虎看见,我又要遭殃啦。”
“男人做成你这样,真是丢咱们男人的脸。”
萧延说完一脸嫌弃,见同窗的脸更苦了,他也不再挖苦,下意识将视线飘向不远处的假山,林晚凌就站在那儿,自成一画。
萧延不禁喃喃,“不过你这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原以为又是一顿骂,没想到得了赞许。
同窗面露微喜,“呵呵,将军谬赞。”
萧延扭回头,见他嬉皮笑脸的就跟林晚凌似的,顿时眉头一皱,“不许笑。”厉声。
因为同样的笑,还是林晚凌笑得更赏心悦目。
同窗再次被凶,又变回了一张苦脸。
“我问你,上月十九杜恒冰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萧延开始进入正题。
“十九?”同窗挠了挠后脑勺,“哦对对,十九那天我们是在一起。”
“你们去了哪儿?还有其他人么?”
“我们去了平康坊的胡玉楼……这事儿您可别告诉我家母老虎啊。”
“我告诉她作甚?”萧延见不惯他软软踏踏的性子,一把拽过他的衣襟,逼问道,“快说!还有没有别人?你们去胡玉楼干了什么?”
“还有一个同窗,平时我们三个玩得最好,那天是一起去的……去胡玉楼还能干什么?”同窗再次苦脸,“将军您看要不先放开我,我什么都告诉您。”
萧延松开他,接着在他的叙述中了解到,上月十九他们三个是一起去了胡玉楼。
原因是胡玉楼的头牌蝶衣姑娘给杜恒冰发了请帖。
这事儿杜恒冰立即就派人书信给他俩,可把他们羡慕坏了。
两个同窗未免杜恒冰说谎,便称要亲眼见他进了蝶衣姑娘的门,方才信他所言。
因为杜恒冰此前一直想见蝶衣姑娘,入她香室,听她弹琵琶。
这是许多士子都梦寐以求的。
可惜蝶衣一向眼高于顶,杜恒冰想尽办法,还是被她拒之门外,之后因跟姚家定了亲,家里管得严了,便再没去过胡玉楼。
所以得到蝶衣的请帖后,杜恒冰迫不及待就跟几个好兄弟炫耀。
之后,他一直都没有露面了,无论他们去杜恒冰经常去的地方,还是上杜府找他,或是给他写信,都是音讯全无。
话到此处,同窗突然意识到了严重性,面前这位可是禁军统领,人家上门来问杜恒冰的事,莫不是……
“是不是恒冰出了什么事啊?”
“他没事,”萧延威胁的语气,“要是你把本将军今日上门的事说出去,你就有事了。”
同窗捂嘴,摇头加闷声连道,“不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