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悲从中来,夫妻俩开始抱头痛哭。
范婉得了银子回去就入了库,第二天拿着两千两银子,请来了族里的几位老太爷的家眷喝茶。
先问了几家的家境,又问了家中子孙情况。
第三天,就拨了五百两去修族学,领了这份差事的是刚从金陵回来的贾蔷,这位自小长在宁国府,很得贾珍喜爱,与贾蓉也是顶好的关系,去年春上领了买祭田的差事去了金陵,前几日刚刚回来,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嫂子塞了差事。
贾蔷得了这么个差事,揣着五百两银子就去找贾蓉喝酒。
却不想,刚巧遇到贾蓉在扎马步。
练了几个月的贾蓉身上的软肉消了不少,身上隐约见到些肌肉轮廓,看的贾蔷眼睛都放光,吸溜着口水就去摸贾蓉的腹肌,贾蓉被摸得汗毛倒竖,立刻拿了外套穿了起来。
“你如今倒是很了不得,又是读书,又是练武的,我听说,年初的时候你还把隔壁的琏二叔给坑了?”
贾蓉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哪里是我坑他,那镇国公没了,刚巧我坐在隔壁,顺天府尹都上门了,我能瞒着?我这刚娶了妻,可不愿娇妻担惊受怕。”
贾蓉这番做派,着实让贾蔷有些牙疼:“所以你这读书练武的,也是为了嫂子?”
“欸,你是不懂。”
贾蓉‘啧啧’两声摇摇头:“咱们这些男人们,总要给女人做靠山的,我倒是还好,再不济身上总有个爵位,可到底不是自己挣的,除此之外也就没旁的了,就指望着读些书,日后当个监生也好。”
这话贾蔷听了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落下泪来:“你好歹有老爷有嫂子在旁边使劲儿,我不过一个孤儿,便是有老爷宠爱,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那你与我一块儿读书练武便是了。”贾蓉很无所谓的说道。
贾蔷虽说羡慕,却没直接答应,他到底还是怕吃苦受罪,只敷衍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嫂子给了五百两让去修缮族学,我昧下个二百两,你我一人一百两做私房钱,日后若还有这样的好差事,哥哥千万要在嫂子跟前为我美言几句。”
贾蓉伸手抽过银票,随意的塞到腰带里,敷衍道:“行吧,你赶紧去忙,我还得继续做功课了。”
贾蔷这才笑着离开,等出了院子,背着手回头看看院子里挥汗如雨的贾蓉,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可到底是怕苦,只犹豫了片刻,便揣着银子快步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范婉又派了王坤家的去找前院的二管家,让派了几个小厮跟着一块儿,去族里给孤儿寡母的送银子,也不多,一家十两银,够一家子半年的嚼用了,族里那些个人哪曾想还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数日,对范婉的夸赞就传到了荣国府去了。
王夫人听了又是气的飚眼泪。
那些银子可都是她的!
贾珍也觉得自家儿媳妇这些事情办的挺霸气,族里对他的夸赞也让他有些飘飘然,愈发放开手不管事,只顾着奢靡享受,他后院妾侍没几个,通房却不少,最近又受用了两个书房伺候的,范婉直接给调高了月例银子,便撒开手不管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四月头。
这时候,扬州报丧的人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