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人家答应多给些酬金,你与县学可得五两银子。”刘书吏咬咬牙直接加钱。
正常来说,认保加互结一起办,包括县学的那份,一两银子绰绰有余。
“族叔说的哪里话,岂是钱的事,只是对这些贱籍子孙有些疑虑而已。既然族叔说了,想来他家也确实是好人家,这事好办,好办!”
刘承远哈哈一笑,说起话十分爽气,说完,刘承远当场写了一份保单,盖了自己的印信。
刘书吏见族侄明明贪财,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有些不屑,接过保单,吹干了墨,扫了一眼,一字不差,然后拿到后堂找人,分了钱,又写了一份准考文书,寻了官印,盖上大印。
待他出来笑了笑,与刘承远说道:“辛苦族侄,他人就在外面,你们见上一见,也好认一认!”
刘书吏带着刘承远出了县衙,将保单与准考文书交与萧华身侧的吴老头,摆摆手自称有事便回去了。
“小了萧华拜见老师。”萧华向刘承远作揖。
刘承远摆摆手,神色有些倨傲,没有理会他。
萧华略有些尴尬地站在一傍,特么给钱办事,还得看人脸色,没办法就这世道。
“你祖上是乐户?”待瞧了瞧他的长相,与户籍上描述无异,刘承远开口。
萧华坦然说道:“正是。”
“罢了,几百年的事了。随我来吧!”
说罢,一众人来到县学,刘承远似乎不太待见他,自始自终不怎么理会他,萧华没去自讨没趣,一路无话。
刘承远先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过了许久,才喊他进去。
一位儒学训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保单和准考文书上的大印,心里清楚,这流程虽然不对,但这钱到位了,也就不在意,在他的准考文书上签了字,也盖了印。
“这是七份互结保单,你签了姓名吧。”刘承远经常办这种事,而且自己就是开私塾的,因此互结保单于他而言根本不用花钱。
萧华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互结保单,于是写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待来年过了正月十五,到时会公布考期,你过来寻我,到时与你互结保单。”
刘承远安排完,便将他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