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噗通”一声跪在顾北身前,先磕了三个响头,哭着说: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吧,我们去了华侨医院,那边的人说我妈快死了,没有接,我雇人把我妈送了过来,只有你能救她了,呜呜呜。”
要不是这孩子,像这种数典忘祖的女人,顾北连理都不会理,把孩子扶起来,宽慰道:
“别哭,你妈来到我这里,绝对死不了,先让他们把你妈抬进来。”
“慢着,慢着!”
刘波不知道从哪钻过来,把顾北拉进诊室关上门说:
“小顾,这个女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看就快死了。
连华侨医院都不收,咱们医院更不能收,死在这里赔不起!”
顾北没接话,明知故问道:“主任,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嗨,别提了,也不知道吃什么了,一直拉肚子。”
刘波拉了一下午的稀,腿都有些软,说着眉头一皱,“哎呦,又来了,小顾,你听我的,赶紧把这个病人赶走,千万别死在咱们医院。”
说完,拉开门跑了出去。
诊室用的是铝合金门,隔音不好,刘波的话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孩子又哭了起来:“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你不救她,我就没妈妈了。”
顾北没打算听刘波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别害怕,我治,抬进来吧。”
说完让人把担架抬进了诊室。
在刘波的管理下,仁和医院几乎不接收危重病人。医生们也清楚自己的水平,遇到这种病人通常直接推荐转院。
还是第一次有医生把这种快咽气的病人往诊室里抬,不少人凑到门口看热闹。
薛婧怡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女人的情况,不由吃了一惊。
中午还好好的一个人,下午就病危了,而且是由面瘫引起的,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遇到,慎重地说:
“顾医生,病人好像是严重过敏,你能不能处理这种情况?
不行就把病人转到西华医院去,那边应该更有经验,别耽误了救治时间。”
虽然薛婧怡和刘波都要求把病人转走,但顾北清楚,前者是为患者的生命健康着想,后者则纯粹是怕担责任,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只需要把祖菌抽走,女人的免疫反应自然而然就会消退,顾北想治好女人易如反掌,淡定地说:
“放心,我既然敢让病人进门,就一定能治好她。”
薛婧怡见顾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没再多说,建议道:“要不要抬去急救室,病人的情况太严重,我怕她会突然休克。”
“不用,给我一根针即可。”
顾北可以控制祖菌,连这根针也不需要,但什么也不用未免太玄,演还是得演一演。
“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一根针就能治?”
薛婧怡有些将信将疑,中医有时确实有解释不了的地方,但能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神奇了。
在外面围观的医生和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相信。
刘波拉完肚子,扶着墙从厕所出来,忽然看到人们还围在顾北的诊室前,猜到顾北没把病人送走,暗叫一声不好。
这个少爷秧子平时一个病人也没有,非在这种时候逞能,这下把医院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