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堂主察觉到顾北目光不善,知道这次绝对讨不了好。
担心被这小子抓住机会狠狠发落一顿,虽然万般不甘心,还是单膝跪倒在地,“丁某对门主也表示服从。”
丁堂主主动表示服从,顾北不好对其下手,不动声色道:“丁堂主,你对我表示服从,说明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但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趁现在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再翻旧账,伤了和气,你说是不是?”
丁堂主清楚这关不好过,暗暗骂道,只要过了今天,老子立刻远遁而去,早晚有天让你好看。
他心里转着念头,一脸讨好地说:“顾门主,你现在是本门的门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询问下属的意见。”
顾北假装无奈地说:“我刚刚担任门主,按道理说不该立刻处置本门的堂主,寒了人心。
但邱堂主刚刚惨死,我什么也不表示,不仅难以服众,门里从此埋下积怨,对你也不好。”
花儿红和叶儿青都是弃婴,由邱烈养大,自幼把他当成父亲,感情极深。所以丁堂主得势后,宁可得罪他也要弃门而去。
两人自知斗不过丁堂主,原以为报仇无望,听顾北有为邱堂主讨回公道的意思,不约而同向他看过去。
丁堂主听顾北提到邱烈,就知道不准备轻易放过自己了,心念飞转想着对策,面上依旧一脸恭顺地说:“门主说的极是。”
顾北原本是借题发挥,想激得丁堂主跳起来反抗,就可借机除掉,没想到这位堂主这么能忍。
但他用的是阳谋,不管丁堂主反抗还是顺从,都过不了这关。
“丁堂主这样明事理,我就放心了,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丁堂主,你为一己私利,和外人勾结,故意伪造委托书。
不仅严重损害本门的声誉,还导致众多弟兄受重伤,甚至死了个堂主,这个罪名你应该承认吧?”
这件事邱烈已经当众抖落得一清二楚,丁堂主想不认也不行,避重就轻道: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带人冒犯了门主的神威,才伤损那么多弟兄。”
言外之意,这些弟兄都是顾北打伤的,不能光赖他一个人。
“你是说那些弟兄是我打伤的?”
顾北把这层意思挑明了,冷笑道:“不是你欺骗在先,我会和你们为敌么?
丁堂主,我看你只是表面服从我,心里对我其实很有怨言。
不如当众说出来,别埋在心里,我这人最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顾北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重,丁堂主胸口一颤,急忙低头道:
“是丁某说错话了,这件事都怪丁某,和门主没有半毛钱关系,丁某对门主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地仙门一众门人恼恨顾北下手太重,对他敌意很深。
但仔细回想一下整件事,不是丁堂主欺骗在先,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他们也没机会和这位新门主为敌。
严格来说,疤瘌犇和花儿红先后绑架新门主的家人,才导致新门主雷霆震怒下了重手。
所谓祸不及家人,换成他们自己,遇到家人被绑架,恐怕也很难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