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京兆伊上门，三人已经来了，清珂上前和京兆伊徐识沟通，意思就是八公主想出出气。
徐识立刻表示明白，把碍事的人撤走，任凭八公主出气。
为官者自是不能滥用私刑，但那也得分对象。
说到底律法这这东西，本就是定给百姓遵守，对真正的上位者，并不是阻碍。
尤其是皇族，特权太多，徐识表示自己并不想掺和。
大牢里，吴正道被绑在刑柱之上，满脸惊恐，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如此无耻，真的把他抓了进来。
刑罚之下总是不好看的，丰瑶和清珂都在府衙的正厅里等。
也就半个时辰，李衍就眉心紧蹙，衣角还带着血色走了进来。
清珂绿眸微闪：“有很多？”
李涟点头：“超出预计，不但京城我们走访那些，地方还未来到京城的也有不少，甚至吴正道知道的也不全面。
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最近在京城名声鹊起，所以上家给他更多的资源，究竟是谁在帮他，他并不知道。”
丰瑶咂舌：“这胆子真的大的没边了，控制这么多学子，他们想干什么，那些文章总是有人写出来的。
那些真正有才学的学子，为何要帮着造假，他们又是什么心态，有这份才学，上京参加科考不好吗？”
清珂冷笑：“自古有才学的，哪个不是有些执拗的脾气，怕不是招揽不成，干脆禁锢自由各种威逼。
天子脚下他们不敢如此，地方上……能做的可就太多了。
李大人不妨查查，各地可有才学出众的学子无故失踪，顺藤摸瓜总是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清珂说完，见这对夫妻都看着她，好笑道：“在看什么？”
丰瑶疑惑道：“清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既然知道定远伯参与，你为何要揪着这件事？”
清珂沉默一会道：“我在万岁爷身边多年，知道太多的事，有些事不能宣之于口。
你们不必纠结，我和你们交好，就自然不会害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对二殿下来说，百利无一害。”
李衍眼里闪过精光：“定远伯早就站队了，站的还不是二殿下，好一个定远伯，明明之前求得瑶儿的的婚约，竟敢如此……”
对于李衍能猜出来，清珂一点不意外：“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我先回去了。
最后免不了要对上，难以为继的时候，不妨叫我，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清珂离开后，丰瑶难得安静了很长时间，看着李衍道：“夫君，你说清珂在帮我们吗？为何我这心里……并不踏实。”
李衍把人揽在怀里，沉思一番道：“不管她想干什么，但现在做的事确实有利于二殿下，倒不必过于担忧。
瑶儿……女官是一个心思难辨的人，我希望你们相交……”
丰瑶叹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本就是皇族公主，每一个相交的人，都会带着各自目的，这并不算什么。
有没有真心本宫感受的到，就像你我之间，若我不是公主，或者你不是户部尚书嫡长子，你我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
本宫是性子不拘，但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清珂值不值得交好，本宫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