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寒云面带云色对着刘善存说:“只怕在东宫住不久,刚才还问我哪家大臣有好女。”
刘善存奥了一声问,“你怎么说。”
“当然是知无不言。”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东宫,刘善存把寒云送到了东侧门。
末了问:“许尚书的女儿你怎么说的。”
寒云哼了声,似有天大的不痛快,“随便提了一嘴,许听均素来跟我不对付,我又没得罪他,他许听均里衣三层补丁,我们也要跟着吃腌菜吗?”
次日朝堂上一翻论功行赏,严莽除钱财外收获青雪剑一柄,此剑是塞外雪国进贡一直放在内库不见天日,听说此剑太利,剑随人心,跟着良主便能除邪杀祟,跟着恶人便是一把妖剑。
圣上能把此剑赏给严莽,就认定了他是一大良臣。
其它各州郡护皇子有功,都被赐赏金银美女良田无数。
朝堂上一片欢祥。
老臣们喜迎二皇子回朝,看到大赤百年根基生生不息,自是喜不胜收,吉利颂赞的话一句接一句。
晏南修从小就在那片黑暗的世界里长大,听到这些话有些恍惚。
皇上宣布二皇子入住东宫,无任何人有异议,好事成双的事,没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驳了圣上的大好心情。
晏南修见时机到了。
“儿臣有一事相求。”
“准。”
“儿臣也想要赏赐,父皇能否把成王府赏给儿臣。”
刚才还闹嚷嚷的朝堂,变得悄寂无声。
皇子没封王之前,从来没有赐府划地的先例,几位言官都看向寒云。
寒云小眼睛一转,即刻一脸悲痛。
“二皇子虽生在王府,却长在民间,十几年来,日日夜夜都想回到王府,也是念旧之人。”
这话虽没什么道理,但法理不外乎人情,百官这下都想听皇上怎么说了。
瑞德帝面上无任何异色,“朕说了准,便是准了。”
论功行赏的过程走完,就论到正事。
言官们都朝寒云睇着眼色,而他似乎因为眼睛长小了,看不到几位言官的表情,还在那乐呵呵的同旁边的大臣闲谈。
大赤皇子年满十四就该择秀,历代皇室都是血脉众多,只有瑞德帝只得三位皇子,一位已殉,大臣们自当这事是重中之首。
眼见就快下朝了,寒云也没放出个屁来,吏部尚书上前一步,“二皇子回朝,正是择秀的年纪。”
晏南修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他自知逃不掉,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择秀。
寒云这才顿开茅塞,拍着大腿连声附和,那张会说的巧嘴,专门挑便宜捡……
都是些好听,又没有建设的空头话。
听在瑞德帝耳里却是十分受用,又当朝宣布了,寒云辅助皇子择秀。
大家对寒云的印象又加了一个奸字。
辅助皇子择秀,不就是好安排自己的人吗?该说话的时候他当耳旁风,见着好事就扑上去抢。
出了朝堂许尚书怒叹:“范公一世英才,被寒云败得差不多了。”
其它朝臣也跟着骂起寒云来,这老东西除了会拍马屁,啥也干不成。
晏南修出了朝堂,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一大帮人在朝堂上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拐弯抹角的来达到目的,听着实属难受。
他直接回了东宫,刚走到门外,小高子对着东宫内高喊:“二皇子回宫。”
宫女们跪在门前迎着。
“冷荷留下,其它的下去吧。”
晏南修揉着额角,见小高子还跟在后头,冷着面问:“没听见我说话吗?”
高栓哭丧着脸,“二皇子是不是奴才哪做得不好。”
今日晏南修早上起床,就见苏福喜领着几个小太监让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