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白鸽?”陈欢心问任欢喜。
任欢喜把手中的白鸽举到陈欢心面前:“哥哥让我拿给你的。”
陈欢心疑惑地接过白鸽,摸了摸白鸽柔顺的羽毛,白鸽扭头看了她一眼,从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又转头看向别处。
陈欢心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难道?这是信鸽?”她快速地把白鸽整个摸了一遍,在白鸽的右腿部分摸到一个小纸条:“侯府不日举办婚礼。”
陈欢心看着那一行小小的字迹,先是疑惑,再是惊讶,最后是紧张,眼里慢慢溢出眼泪,她的肩膀都有些颤抖,平静了下情绪才去找任青柏。
“这鸽子?是不是?”陈欢心的声音有点哽咽,话都没有说完整。
任青柏没想到陈欢心这样激动,他点点头:“这鸽子是从京城方向飞来的,估计是孟波的。”
陈欢心得到肯定的答复,心里一松,没有犹豫地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任青柏:“这是绑在鸽子腿上的。”
任青柏接过那代表“信任”的纸条,只一眼就看完了字迹:“孟波的意思是侯府已经找到了别人去应对那门婚事。”
“真的是这个意思吗?可侯府怎么会突然找了别人?如果找人是那么容易的事,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我们才见过齐嬷嬷,我看她也没有回京的意思。”陈欢心想信又不敢信,有些语无伦次,总觉得幸福来的太容易了些,不敢相信事情解决的这么快速。
“孟波的信是信鸽带来的,应该是最新的消息,,齐嬷嬷不知道很正常,侯府不可能第一时间想起老嬷嬷。”任青柏给陈欢心慢慢分析,“你别太担心了,事情涉及到你,你觉得难以接受,其实侯府要想在京城找个同族的姑娘,又有多难。”
这道理陈欢心何尝不知道,她前世的时候也曾怨恨过,侯府本家旁支有那么多的姑娘,想嫁过去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她们还是来算计自己,可今生过上平静的日子,陈欢心才知道,她不需要原因,她只要把事情解决就好。
想到这里,陈欢心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看来这是真的,是真的。”
陈欢心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她不敢相信孟波的办事效率居然这样高,这才多久他就把这事办成了,她以前总觉得这事很难,有些逃避,想着等事情到了跟前再解决,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能办成。
“当然是真的,以后再不用担心了。”任青柏拉起陈欢心的手,拍了两下。
陈欢心抿着嘴点了点头,才发现手还在任青柏手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低头又看了看任青柏手里的纸条:“我现在就去酿酒,一定要报答孟波的再造之恩。”
“哪就这么严重了,”任青柏快速说道,“他估计就是帮了个小忙,到不了再造之恩,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他两坛好酒就行。”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没去京城,不知道京城是个什么情况,不管孟波费了多大心,他都是帮了我,我还是感激他。”陈欢心不赞同地看着任青柏,不允许他这么说自己的恩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这两天不是在挑米吗?要是没问题了,我就帮你一起做。”任青柏很快就认输,表示以后一定会把孟波也当成恩人。
“那倒不用,这毕竟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报恩就好,我想着这次酿酒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做,以后我不在了你也可以做。”陈欢心先是摇头,再是点头。
任青柏的脸色却霎那间的难看起来:“你不在?你准备去哪?”
陈欢心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又往回找补:“我没想过去哪,这不是想着万一我不在家,你也能酿酒,我这不是信任你吗。”
任青柏仔细看了陈欢心几眼,才说:“我以后可能没法长期帮你酿酒,衙门前几天想请我去帮忙。”
“哦,”陈欢心有些失望,又注意到后半句话:“你要去衙门?”
“不是去衙门,我有一个朋友在衙门,想让我偶尔去衙门帮点忙,”任青柏不想说太多衙门的事,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说“:要不我先陪你去酿酒,我在家的时候还能帮你的忙。”任青柏到底是不忍心让她太过劳累,又改了主意。
陈欢心觉得他变化太快,有些无语,可这些都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不用跟侯府的人打交道,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陈欢心眼角眉梢都带着放松,快速地走了出去。
任青柏在原地磨了磨牙,拍了一下桌面上的鸽子,被它躲了过去,任青柏再次举起手,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先去研磨,又给孟波写了封信,想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虽然陈欢心没问,但任青柏想着问清楚了免得再出现其他问题。
又隔了一天,白鸽又飞了过来,腿上的纸条明显比前几天的要厚一些,任青柏把纸条接下来,给鸽子喂了一些粮食,就拿着纸条去找陈欢心。
两人头挨着头看向纸条上的那一行字。
陈欢心发出一声感叹:“居然还能这样?”
原来,嫁给陈欢心前世丈夫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世子的庶二女。
这桩婚事的不如意,整个侯府都心知肚明,没有哪个女孩会去触侯府当权人的霉头。
可巧就巧在世子夫人也在给几个庶女安排婚事,她给庶二女找的亲事是一个三品官的继室,而三品官的年纪大些,跟世子差不多,庶二女很不满意。
她找不到别的更好的亲事,想着起码对方年轻,设计了陈欢心的前世丈夫,世子去找夫人算账,世子夫人才知道这事。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给她定亲,但刚确定了婚礼,庶二女又提出要嫁妆,总之就是各种折腾世子夫人,愣是把世子夫人气病了,世子夫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看样子是不准备给她好好办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