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被任青柏吓了一跳,用手拍了拍胸脯,眉头皱的很深,厉声问道“怎么说话呢?”
任青柏走过去站到门口:“是你们站在我家门口,想干什么?”
齐嬷嬷上下打量了几眼任青柏,撇了撇嘴,说:“我们路过这里,想来讨口水喝,敲门一直没人开门,你正好回来了,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任青柏莫名其妙地看着齐嬷嬷:“没人开门可能是我家里没人,你换一家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进去?”
平时的任青柏很好说话,可齐嬷嬷刚才在门外探头探脑,总让人感觉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再加上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家里的欢心不对,让任青柏很不高兴,也没了平时的和气。
“我这不是渴了吗?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齐嬷嬷上来就教训任青柏。
任青柏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精神不好,干脆不再理她,开门就想进去。
“青柏哥,你回来了。”周花带着兰心回来,一看到任青柏,立刻上前打招呼。
“嗯。”任青柏点了点头,就要进屋。
“青柏哥,他们说刚才陈欢心一直不开门,不知道她在家里做什么?”周花上前讨好地说。
“你既然叫我哥,就应该给欢心叫大嫂。”任青柏正面看了周花一眼,又别过头去:“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是不要跟他们多说话的好,免得被骗。”
周花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口中的不认识的人,也就是兰心等人,摇了摇头,跟任青柏说:“这些人很好的,在我家喝了点水,都给了钱。”
兰心上前一步冲任青柏行了个礼,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是呀,不知道放不方便让我们进去,眼看就中午了,我们接个地吃顿饭,不会让小哥白忙活的。”
周花的眼睛盯到了兰心手里的银子上,任青柏觉得有点一言难尽,只冷冷回了一句:“不方便。”
周花赶紧上前拿过银子:“我家方便,你们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兰心没提防被周花抢走了银子,她回头看了看齐嬷嬷的表情,才笑着说:“那就麻烦了。”
周花赶紧说:“不麻烦,不麻烦。”说完带着几个人往她家走去。
任青柏等几人走了才开门进去,他转了一圈,在正屋里找到了陈欢心,她正拿着针线做衣服。
“你回来了?”陈欢心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手里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这是我刚做好的衣服,你去试试,如果没问题,我再绣几个暗纹就差不多了。”
任青柏本来想说门外的事情,被手里的衣服吸引了目光,他眼中都是喜色,说:“我还有衣服穿,你不用着急给我做的。”
陈欢心正把手边的丝线收起来,头都没抬:“我在家也没别的事,本来就是家常穿的,可我看做好以后太素了,想着绣个暗纹更精神,你回屋去试试,如果没有问题我下午就能做好。”
任青柏点点头,高兴地拿着衣服回屋了,再也没想起齐嬷嬷等人。
任青柏走后,陈欢心也没了收拾丝线的心情,她刚才听到周花把齐嬷嬷带走了,可齐嬷嬷估计有任务在身,周花又不喜欢她,还不知道会跟她说什么,想想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太平日子,陈欢心皱起了眉头。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周花下午又带着齐嬷嬷等人来了,任青柏和陈欢心都在家,周花直接推门进来了。
齐嬷嬷一进院就四处咂摸,看到院子里种的稀稀疏疏的菜地,她眼里都是嫌弃,周花让她在院子里坐下,她也没应,只直接在院中站住。
陈欢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周花正讨好地跟齐嬷嬷指点着她家的院子,她心里有气,不由问道:“周花,这是你亲戚吗?”
“你乱说什么?”周花赶紧摇头,又看了一眼齐嬷嬷:“这是贵人,路过咱们这里,上午跟青柏哥说了几句话,他们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想来赔个不是。”
“贵人?赔不是?”陈欢心重复了几句周花说的话,脸色绽开一丝奇异的笑容:“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贵人。”
齐嬷嬷脸上有一丝不自在,虽然她也觉得主家是贵人,可她一个奴婢称贵人实在是有点不好,她把几缕掉下的头发往耳朵后抿了抿,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上午看到的人是姑娘的哥哥吗?上午不知道是不是有误会,我们来说清楚。”
“那是我相公。”陈欢心重重地说,她觉得齐嬷嬷很少好笑,上午都听到任青柏让周花给她叫嫂子了,还能给她叫姑娘。
“是吗?不知道姑娘成亲多久了?”齐嬷嬷仔细打量着陈欢心的身材,似乎想要看出什么。
陈欢心只是看了一眼齐嬷嬷,没有说话,她知道有人可以看出女人是否处子,但她并不害怕,总归她有婚书在手,又不乐意再嫁,就不信齐嬷嬷会找人把自己掳走。
齐嬷嬷见她不吭声,脸色变了变,声音似压抑着情绪般:“姑娘看着也不大,怎么这么早就成亲了呢?”
任青柏从屋里出来,他看出齐嬷嬷追着陈欢心追问,直接冷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花受了兰心的好处,上前一步想要帮齐嬷嬷说话,任青柏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让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无论我成亲多久,我都已经成亲了,我和大婶无亲无故,就不劳大婶费心了。”陈欢心突然说道。
她成亲多久其实是无所谓的,只要让齐嬷嬷知道她成亲了就好。
齐嬷嬷似乎也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原因,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脸色的表情消失地无影无踪,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直接走了。
周花愣了一下:“哎呀,这是怎么了?”
“周花。”任青柏叫住了她,“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人不要往我家里领了,我怕晦气。”
齐嬷嬷听到这话脚步踉跄了一下,陈欢心以为她会回头理论,没想到她只危险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