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跟二叔家的土地纠纷一事,很快就通过春花的嘴巴传递给了老夫人,春花当然没有失去这一次挑拨离间的机会。
“姑呀,你看着唐罗氏气不气人,放弃自己一亩多地方不说,还在自己这边划出去一丈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贝尔书欺负吗?欺负了人还不算,自己人还帮着别人来祸害自己,长此以往,我们家的东西不会被唐罗氏败光吗?”
“你说唐罗氏不但同意了二叔的要求,倒还划出去一丈地方?”
“这不。现在在嘲笑我们家的人就不是几个了,是张三李四都可以嘲笑我们,这事情多窝囊?我们好没面子,再下去这些下人都没面子了,别说东家。”
“哦,等下你叫你表哥他们来一下,我问问。”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姑姑也不生气?真耐得住性子。”
“你想我生气?”
“那倒不是。我看您才应该是一家之主,这事一出来,唐家上下不就是拿小妖精一个人壹掌遮天了吗?”
“嗯,你给我上一炷香,我拜拜佛祖。”
“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拜佛祖?人家都踩在我们的头上拉屎了怎么办?”
“你不相信你表哥会处理?”
“相信他?他现在是鬼迷心窍,哪里还靠得住,俗话说创业板艰难,守成非容易,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家计是要家里有个聚宝盆才行的,家里如果有个败家子,这辛苦也就白费经了。”
“我叫你点香的你点了吗?”老夫人再一次催促春花道。
“没有,你看我气的。”
“点完香,上好果,你去叫唐德仁。”老夫人有些不耐烦。
春花来到唐德仁房子外面的时候,唐德仁还在气愤不已:“我就不明白人家霸占了我的土地,你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奉承人家。”
“二叔姓什么?我刚来不太懂。”
“姓唐呀,不姓唐哪里轮得到在我家排二叔这个辈分呀,妇人之见。”
“是的,我是妇人之见,你是大丈夫所为。你知道二叔是排在你后面的弟弟,那么说他就不是别人,男子汉大丈夫,所作所为是以家国为重,而你对一块这么贫瘠的土地都要和家里人斤斤计较,足见你心胸不够开阔,做大事的人要看远,我是夫人,但我知道关节时刻打虎还是亲兄弟这个道理,小事吃点亏,大事就有人帮你,再说,二叔如果真的在我的激将法下面盖一个大房子,不也就是你们唐家的名声吗?”
“我不丢土地也一样可以风光啊。”
“你傻啊,你不刺激他,他会盖房子啊。”
“不盖房子也不是我的错啊。”
“你现在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生意上,你想,你下一趟武汉能够买多少我们那种土地呀?你看着这点东西来和兄弟过不去有意思吗?争面子不是在家里争的,要在生意上和别人争,好汉对外不对内。”
“我就是对他这样欺负我不服气,商量一下我可能还会让出一些。”
“你当他和你商量了不行?小事生气成这样子,那你心里还装得了大事?”
唐德仁心里缓和了许多:“你觉得人家不是欺负我死了前妻,唐顺身体又不好,认为我没有希望吗?”
“谁说唐顺身体不好?这半年来他的情况你没看到?”
“那你晚上绑着他干什么?”
“你没发现他的背不怎么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