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狠……”太后抹了把血,指着秦深满脸狰狞。
当着她的面杀人,太无法无天了,太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秦深扔掉屠刀想来句狠的,刚一开口胃里便翻江倒海,顾不得多想连忙转身,扶着膝盖狂吐起来。
连斩十三人,全是尸首分离的那种,秦深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不吐才怪。
看着呕吐不止的秦深,太后的脸色由狰狞变成愤怒。
啥意思,哀家长的这么让你想吐?
很快愤怒又变成了嫌弃,捂着鼻子后退,命人抬着驸马的尸体离去。
人都死了,放狠话还有什么意思?
秦深抹掉嘴边污秽,行礼拜道:“恭送太后。”
太后停顿片刻,转身说道:“秦深,你成亲之日就是太子被废之时,我说的。”
秦深直接甩了她个白眼,气的太后三尸神暴跳,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翻身上马离开皇宫。
上马的瞬间,太后脸上的愤怒变成了冷笑,驸马的死活她并不在意,来法场只是为了表个姿态而已。
昨天王奎说的她都明白,但王奎忽略了一点,朝堂争斗是不允许妥协的,你退一步对手就会进一步,直到你退无可退。
太后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很多支持者呢,驸马出事若不救援,今后谁还会信她敬她支持她?
救不救是态度问题,没救下是能力问题。
现在她的姿态摆出来了,太子还执意杀驸马就是给自己拉仇恨了。
回宫的路上太后心念电转,努力思索着如何废掉太子,并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刑台这边,秦深连酸水都吐没了才停下,扶着柳振甲脸色苍白的说道:“后面的事你处理,我先回宫了。”
“恭送殿下。”柳振甲躬身行礼,目送秦深离去。
犯官已斩,剩下的事就不需要秦深考虑了,自有尚书省接手,太傅冯宽亲自赶去大理寺坐镇,主持后面的财产瓜分工作。
不得不说,朝廷办起事来比奸商还无耻。
按原计划,缴获的财富是要给永安钱庄补窟窿的,结果看到西山钱庄的财产清单之后,负责此案的官员集体改了主意,西山钱庄的存款以及各大股东的私产全部入了国库,债务一股脑全甩给了永安钱庄。
等于是好处朝廷拿,窟窿永安钱庄补。
不同意,可以,永安山庄经营多年,有没有发生过类似西山钱庄的案件,专案组可还没解散呢。
永安钱庄能怎么办,欲哭无泪啊。
秦深在宫中躺了几天的尸,这天柳振甲入宫求见,行礼之后说道:“殿下,案子已经接近尾声,按照您的要求,对受害者家属都做了相应的补偿。”
秦深满意点头,指着书房角落的牌匾说道:“找你过来是想劳烦你再去趟林虑县,这是我奏请父皇之后命人打造的牌匾,你到了林虑县之后抬着牌匾在县城逛一圈,然后亲自交到甘县丞家人的手上。”
“甘县丞为林虑百姓四处奔走,甚至搭上了性命,咱不能让他死了还蒙受冤屈,必须还甘县丞一个清白,明白吗?”
柳振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牌匾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